“堂堂東江商會大少爺的腦袋,踩起來真是舒服,哈哈哈……”
蘇天景想要反抗,血肉之軀的痛苦不及心中恥辱的十分之一。
可在趙天順的氣息威壓之下,他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隻能任由王家厲淩辱。
白毅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可趙天順又豈能考慮不到這一點,又是一拳隔空揮出,白毅疲於應對,根本無法對蘇天景施以援手。
短短幾分鐘,就像是過了幾年一樣。
王家厲一腳將蘇天景踢翻在地,就像在踹一隻野狗:“認清現實了沒有,狗東西。”
“在老子麵前,你沒有張狂的資格!”
蘇天景渾渾噩噩,兩眼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躺在地上,任由王家厲的暴行。
白毅也終於從趙天順的糾纏中脫身,將蘇天景攙扶起來,看到他的淒慘模樣,胸腔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可修煉法自行運轉,一股清涼之意湧上腦海,為他帶來一絲清明。
趙天順很強,現在搏命,對他沒有好處!
指甲深深嵌入血肉之中,白毅渾身都在微顫發抖著,將蘇天景的胳膊架在脖子上,起身就要離開。
“嗬嗬,什麼東西,也敢找老子的麻煩。”
“我呸!”
王家厲衝著二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極為不屑。
剛出酒店,白毅隻感覺胸腔一陣沉悶。
“噗!”
一口鮮血翻湧,直接吐了出來,染紅了麵前的一塊地,把酒店周圍的路人嚇了一大跳。
白毅運轉修煉法,撫平體內躁動的氣血,回首望向趙天順的方向,儘是仇恨。
雖然隻是和趙天順隔空過了幾招,但築基後期和未成築基的他相比,差距並不是一星半點。
短短幾次,他便受了輕傷。
從得到傳承到現在為止,白毅還沒有從沒有像現在這麼無力過。
他的一切努力,都像是徒勞,如今連這一身修為都被趙天順壓製。
勝利的希望,越發渺茫。
“突破,要儘快了!”白毅吞下仇恨,心中暗暗發誓。
而在這時候,蘇天景也緩緩恢複了神誌,可整個人卻像是被抽空了精氣神,呆呆地坐在後排,全然沒有了從前的意氣風發。
“對不起,是我太魯莽……”
白毅見狀,眼露歉意。
如果不是他著急忙慌得帶著蘇天景來找王家厲的麻煩,他恐怕也不會受到這樣的打擊。
“和你無關,是我們太弱了。”蘇天景自嘲似地笑了笑:“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要怪隻能怪我無能。”
“就算沒有你,王家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一切遲早都會來的……”
“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蘇天景說著喪氣話,徹底喪失了鬥誌。
白毅想要勸慰,可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保持沉默。
車內的氣氛變得越發沉悶,白毅也隻能靜靜地開著車,將蘇天景送回蘇家,並和蘇震梟說了來龍去脈。
“時也命也,蒼天注定我們東江商會要覆滅,沒什麼好說的。”
蘇震梟在聽完白毅的話後,也沒有生氣,更沒有憤怒,隻是無奈歎息,將一切歸咎到命運上。
白毅看著這一切,心中明白。
蘇家,已經認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