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潘剛狠狠在夏朝雲身上踢了一腳：“丟人現眼。”
“和個奴才鬥氣，白毅你也就這樣了……”
王雲聰捏著懷表的手都在微顫發抖，那是被夏朝雲這個蠢貨給氣的。
這話言下之意，無非就是白毅隻配做個奴才。
白毅也懶得在王雲聰身上浪費時間，轉而看向其他人，聲音借著真元之力響徹全場：“各位，如果要退貨，且隨我來會議室。”
說罷，白毅扭頭就走。
被退貨還吼這麼大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退貨的呢。
眾人麵麵相覷，可看著白毅離開的背影，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會議室中，所有客戶將會議室的位置坐滿，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在白毅的身上。
“白總，我們給你麵子，都已經來了，退貨的問題，也該給我們解決了吧。”
白毅抬了抬眼皮，頓了頓：“各位確定要退貨嗎？”
“如果我沒記錯，不久之後就是交貨期，以我們兩款渡世金方的名氣，想要賺錢並不難，諸位真要放棄馬上到手的利潤？”
有人直接站出來，指著白毅的鼻子破口大罵：“他麼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個狗東西還妖言惑眾。”
“真當我們蠢嗎？現在不退貨，等你跑路之後，我們找誰去要？”
“你今天就是說出花來，老子這貨，今天也是非退不可了！”
隨著此人站出來，全場鴉雀無聲，客戶們沉默不語，不過這時候，他們的沉默就代表著認同。
白毅微微一笑：“各位，我最後再問一遍，你們要退貨嗎！”
“如果沉默，我就當作你們默認了！”
“他麼了個巴子的，老子的意思還不明顯嗎？”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問你麻痺，彆在這裡浪費老子時間，趕緊給爺退貨。”
白毅眼皮耷拉下來，神情嚴肅，把手放在背後，望向會議室中眾人。
“退貨，也不是不行。”
“但退貨容易，後悔不行！”
而後，招招手，早就在門外等著的秘書們走了進來，在客戶們麵前擺了一張退貨意向知情書，而後繼續開口說道。
“隻要簽下這張單子，我們之間的供銷合同就算作廢，大家給的定金我會立刻返還，但從今往後，春風凝血散和冰肌玉骨膏，我就算是喂狗也不會再賣給你們。”
“簽與不簽，選擇權就在你們。”
沉默，短暫的沉默。
“都這時候了，還在裝模作樣，老子長這麼大，還能被你唬住？”有人叫囂著，直接在知情書上簽了字，抓起亮在白毅麵前。
“我已經簽了字，我的錢呢！”
白毅拍拍手：“自己看短信。”
有江南錢莊的五十億，白毅根本不再怵這些退貨的定金。
眼看著第一個人成功拿到錢，其他人也蠕蠕欲動，紛紛在知情書上簽字，白毅也沒有食言而肥，紛紛給他們辦理退貨退款。
“他哪來這麼多錢？”王雲聰的瞳孔微微一縮，突然意識到事情已經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之外。
這短短時間，白毅最起碼給出去了五個億，雖然不多，可遠不是財政困難的鼎森醫療可以拿得出來的。
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不給他的麵子，暗中幫扶白毅？
等到最後一筆貨款給出，滿堂客戶同時鬆了一口氣，落袋為安，自己成功避免了一場數目龐大的財產損失。
真沒想到，白毅竟然這麼好說話，說退就給退了。
可正在他們沾沾自喜的時候，他們腳下的地板突然開始微微震顫起來，而後，隻見那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