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十點十分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積分天王賭場門口。”
“在那裡做什麼?”
“我想見賭場老板,因為我的朋友嬋兒失蹤了。”林鯨落非常老實的回答道:“我覺得他可能知道,因為他和嬋兒以前有過節。”。
“那你見到他了嗎?”男人繼續問。
林鯨落搖頭:“沒見到,那的工作人員說賭場老板在見重要的客人,讓我明天再來。”
“那你之後去了哪裡?”男人問。
坐在凳子上的林鯨落指了指腳下的地板,示意自己回了家。
見他用這種方式回應,記著筆錄的男糾察突然一瞪眼睛:
“什麼態度!老實交代你回了哪裡!”
突然被訓斥,林鯨落的眼神中並沒有什麼波瀾。隻是平靜看了看麵前的男人,然後將雙手伸到了他麵前。
男人不明所以,林鯨落開口道:
“如果懷疑我,可以把我帶走,要是看不懂我的手勢,可以去配副眼鏡。”
此話一出,男人頓時感覺麵子有些掛不住,而他剛要發怒,身旁的女糾察便連忙拉住了他。
“彆衝動,這小孩兒的監護人是四號區域的靶子。”
聽到同伴的小聲提醒,男人才惡狠狠瞪了林鯨落一眼作罷,而女人則笑顏如花的繼續看著林鯨落:
“鯨落同學,昨天夜裡你有聯係過糾察在七號區域的通訊id,你當時說那個叫嬋兒的小妹妹失蹤了,對吧?”
少年點頭。
女人溫柔一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已經回來了,一會兒我們就會去對門詢問她和她的媽媽。”
聽到嬋兒母女已經回來,林鯨落的眼神中露出一道一閃而過的驚喜,這道驚喜不多也不少,剛剛好能被這兩名糾察捕捉到。
“哦……那就好,嚇我一跳,我以為嬋兒被賭場的那個胖老板害了。”少年吐了口濁氣,坐在板凳上連連點頭。
見他這幅模樣,女人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出乎意料。
她想了想,捧起水杯,輕抿一口,然後突然似笑非笑的開口:
“你說的那個賭場老板,昨天夜裡被人用槍打爆了腦袋,死狀淒慘!”
從朋友歸來,到有人慘死,話題瞬間轉變,林鯨落原本有些欣喜的神情也瞬間僵了一下,整個人露出一種雖然冷靜但還是被震驚到的呆滯眼神。
接著,他的身子微微後仰,麵容中露出一副震驚過後的竊喜之意。
這股竊喜之意有在刻意的壓抑,仿佛大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敢叫人發現。
將一切細節看在眼中的男女糾察看了他片刻,男糾察最終無奈看向女糾察,而一直笑咪咪的女糾察則眼珠一轉,再次轉變話題,對林鯨落詢問道:
“個人資料顯示,鯨落同學你是從荒野來的,剛搬來七號區域沒多久,不知道鯨落同學這幾天住的還習慣嗎?”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女糾察開始詢問林鯨落一個又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然後時不時在詢問這些問題的間隙中詢問一些其他東西。
比如上一秒還在詢問對於霓虹街的夥食有沒有不滿,囑咐鯨落要多吃蔬菜和雞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下一秒就詢問怎麼放的火。
上一秒還在閒聊在荒野生活的辛酸,詢問那裡的畸變獸嚇不嚇人,恐怖恐怖,下一秒就突然詢問散彈槍的後坐力大不大。
然後再時不時說上一些:“昨晚有監控看到跟鯨落同學長的很像的人進入霓虹酒店。”之類的威懾話語,以此來迷亂他的心態。
每當這些特殊的話語問題說出,兩名糾察都會密切關注林鯨落的麵部表情。
一個笑麵如花,一個凶狠如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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