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珊娜說,酒吧開業以後就賣三種價位的酒,價格從高到低。
除此以外酒吧也會賣一些現成的小零食,還有極其劣質的茶水和咖啡。
走上樓梯,進入二樓的木製住宅區,林鯨落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二樓住宅區有兩個木屋,一個目前屬於自己,另一個則是屬於林歌,兩個屋子中間有一個秋千,還有幾盆異常奢侈的仙人掌盆栽。
看了眼林歌屋門上的鎖,林鯨落進了自己房間,一邊換衣服,一邊拿塑料紅盆在簡陋的水管前接水洗澡。
在較為陌生的環境下,林鯨落覺得有一絲絲無聊,尤其蘇珊娜不在,她去營地的交流集市賣巧克力去了,這讓林鯨落覺得有些不自在。
林歌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那個女孩兒雖然穿著打扮很普通,但身上的氣質卻非常不像荒野人,而且跟自己一樣,乾乾淨淨的臉上永遠處變不驚,其平靜的程度甚至要超過自己。
聽蘇珊娜說,她跟林歌是從小就認識,兩家以前就是青岩營地的鄰居,那時候蘇珊娜的母親還沒有因病去世。林歌則是從小跟自己的母親生活,沒有父親。
後來在蘇珊娜十六歲的時候,林歌跟她的母親神秘失蹤,一失蹤就是好幾年的時間,直到幾個月前她才重新回到青岩營地,跟蘇珊娜開了這間酒吧。
而她的母親則再沒出現,據說是死了很多年。
蘇珊娜說,林歌是幼年跟她母親孤女寡母,遭遇到了拐賣,去了讚歌壁壘。
林鯨落不知道讚歌壁壘在哪裡,十二座壁壘他隻知道北極星壁壘、愛麗絲壁壘、以及上帝之城壁壘。
房間內,少年站在被木板隔開,轉身都困難的狹小洗浴空間內,一點一點的衝洗著身體。
不久,洗完澡的他用舊毛巾擦乾淨身體,從洗浴間出來。
沒有換上在荒野中格外紮眼的西服,也沒有換和貧困營地格格不入的運動服休閒服,林鯨落從空間中取出了自己進入北極星營地前的衣服。
洗的一塵不染的黑色粗布襯衫,褲子,以及黑色畸變獸皮做的皮靴。
換上一身雖然樸素簡單,但依舊精神的黑色服飾,他看了看鑲嵌在木牆上鏡子裡的自己,發覺頭發有些長了,故一邊紮頭發一邊想著要不要自己給自己理個發。
頭發太長了很不方便。
嗯,等買完被褥回來再理也行。
紮完頭發,走出木屋,少年看到了木製秋千上看書的林歌。
穿著樸素裙子的女孩兒蜷縮著腿,安靜坐在秋千上,秋千下放著杏黃色的人字拖鞋,以及一小袋用稻草綁著的薯粉糧食。
荒野營地白天是不遮頂的,隻有到了傍晚時分,各個街道才會有專人將塗滿植物提取液的黑色吸光篷布揚起。
秋千上,容貌普通但卻頗有氣質的女孩兒捧著一本名為《父親》的書籍,坐在天空晚霞的淡紅色餘暉中靜度時光,畫麵顯得有些如夢似幻。
“洗好澡了,我們走吧。”
將書本合上,白皙中帶著淡淡粉紅的腳伸進拖鞋中起身。
林鯨落是真的覺得林歌有氣質。
雖然才第一天認識,但眼前這個女孩兒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太淡定了,而且比自己還擅長麵無表情,平靜素雅的眼神仿佛永遠不會泛起波瀾。
跟在這樣一個奇特的女孩兒身後下樓,身為能力者的林鯨落,居然莫名感受到了壓力。
不知為什麼,他對這個少言寡語,頗有氣質的女孩兒,生起了一種完全沒有來頭的奇怪感覺。
那種感覺似乎在告訴他——你們是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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