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林鯨落看著那些廢墟,甚至會產生一種世界上隻剩下自己和塔比,其他人都死光了的恐慌感。
在靈魂粒子的修複之下,他的腳踝已經開始痊愈,臉部最後的疤痕也徹底消失,同時隨著越野車的持續前行,每天安靜坐在車裡的少年已經漸漸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凜冬季,天下皆白,難辨方向,隻能一路向前,努力擺脫這一帶的危險,在荒野之中艱難求生。
這日,中午時分,行駛在一片雪原上的越野車一如既往的速度飛快,開車數天的塔比嫻熟的操縱著越野車,一邊開,一邊樂觀的哼著歌。
旁邊的林鯨落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冥想著,時不時皺一下眉毛,似是在反饋她歌聲的難聽。
大雪已經停了兩天,氣溫也開始漸漸回暖,這顯示今年的凜冬季可能有提前結束,因此塔比顯得很高興,一路上興高采烈的。
而就在她開的心情不錯,駕著車來到一處兩邊都是高聳雪峰的夾道時,前方的雪地中忽然衝出一輛被厚雪覆蓋的皮卡車。
這輛皮卡車被大雪覆蓋成白色,看不出具體的樣貌,行駛的似乎也非常小心,速度很慢。
由於道路兩旁都是高高堆積的雪峰,根本錯不開車身的塔比見狀不禁眉頭一皺。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其他人在荒野上,鯨落,前麵來了一輛皮卡。”
閉著眼睛的少年沒有理會,在冥想之中回了一句“嗯。”
塔比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生氣的撇了撇嘴,緩慢的踩下刹車,控製著越野車在雪地上減速,而前方狹路相逢的冰雪皮卡也同樣緩慢減速。
很快,兩輛車麵對麵的停下,穿著厚厚棉服的塔比小姐瀟灑下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手握先前毒蛾份子留下的突擊步槍直接朝天開了幾槍示威。
“噠噠噠噠!”一連發子彈飛出,彈殼飛舞,槍聲大的在雪白天地中形成回響。
“喂!趕緊倒車滾!不然姐送你們上西天!”
穿著獸皮大氅,肩扛步槍的少女氣勢十足,大搖大擺走向了白色的皮卡,而下一秒,停下的皮卡便打開了車門。
一名留著黑色長發,穿著黑色羽絨服和皮靴的黃種人女孩兒從車上下來,漆黑的眼眸平靜注視著耀武揚威的塔比小姐。
女孩兒似乎年齡很小,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相貌普普通通,臉很白,下車後一言不發,隻平靜走向持槍的塔比。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女孩兒,見對方比自己小,個頭也沒自己高,塔比頓時更加嘚瑟,扛著槍,一臉的趾高氣昂:
“喂!小丫頭裝什麼聾子,姐可是牛逼的c級能力者,再不倒車揍你一頓信不”
“砰砰砰!”
上勾拳左勾拳右擺拳!
毫無征兆快如疾風的三拳直接把持槍的塔比打的一懵,腦袋跟著拳頭上下左右的擺,金發亂甩,鼻血都讓人揍了出來,最後捂著鼻子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滾。”女孩兒聲音冰冷的對塔比說了一聲,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而稀裡糊塗被打出鼻血的塔比則是在短暫懵逼之後猛的抬起手中的突擊步槍。
“你特麼!”
“啪!”
突擊步槍剛剛抬起,已經轉過身背對塔比的黑長直少女便瞬間一彎腰,同時右腳高高揚起,黑色的皮靴一腳踢在塔比的突擊步槍上。
刹那之間,突擊步槍被踢的槍口朝天,子彈連射,彈殼狂飛,接著下一秒,黑長直少女就猛的轉身,抓住塔比的衣領就是一個凶狠的過肩摔,動作迅速身手果斷,將其整個翻摔在雪地之後直接從羽絨服內的後腰位置抽出一把烏黑的手槍,對準塔比驚慌失措的臉。
“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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