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淩晨
巨大金色鐘表下,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安靜站著,仰著頭,凝望著鐘表金色秒針的轉動。
男人身後,渾身皆是由黑色金屬機械構成的光頭壯漢頷首而立,雖然壯漢的身形比男人還要高出一些,但卻對男人表現的無比恭敬。
“家主,小姐被安妮·撒切爾救了,目前住在招待酒店,您看我們還要演戲下去嗎?”
聽到壯漢的請示,風衣男人不說話,一動不動仰望著鐘表秒針的轉動。
光頭壯漢見沒得到回應,遲疑道:
“弗瑞董事的私軍沒有權限,進入不了招待酒店,小姐在那裡會很安全,等骨乾培訓結束以後,小姐應該會想辦法離開壁壘。夫人的話……”
說到“夫人”二字時,光頭壯漢的聲音頓了頓,似乎不太敢繼續說下去。
麵前,男人筆直的脊背動了動,似乎是在思考,光頭壯漢安靜等了一會兒,沒有等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而是等來男人抬起的一隻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
知道這是讓自己離開的意思,光頭壯漢老實告退,獨留下男人一人繼續站在大廳中,凝望鐘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久,鑲金銅門鎖扣開啟的聲音響起,一名醫生模樣的老者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枚圓形金屬托盤,托盤裡是一杯水,和一粒純白色的膠囊。
“家主,您該休息了。”
老者來到男人身後,微笑著端著托盤。
男人“嗯”了一聲,轉過身,一言不發的拾起托盤裡的膠囊,丟入口中,然後將清水一飲而儘。
“史蒂文,那丫頭又消失了,吩咐下去,讓武裝軍加大力度,三天之內必須找到她,把忘川給我拿回來。”
聽到男人那句“那丫頭又消失了”,老者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聽到後麵男人的話後,他又微笑了起來。
“家主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
說完,老者想了一下,笑問:“招待酒店那邊要查一查嗎?武裝軍權限不夠,家主可以派騎士團去查。”
“招待酒店不用管。”男人麵無表情的將喝空的水杯放入托盤,聲音沉穩道:
“那裡住的是各個壁壘的小董事,雖是一群小輩,但讚歌作為東道主也不好打攪人家,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這件事,回去再跟各個壁壘的董事長輩一說,那讚歌就丟人丟大了,家醜不可外揚。”
聽到男人深思熟慮一般的話語,老者雖有疑慮,但也點了點頭。
林知禮說的確實,而且招待酒店住的都是外賓,戒備森嚴,憑那個丫頭自己一個人根本進不去,進去了也不可能不被發現,確實不用浪費時間在那上麵。
想到這裡,老者笑嗬嗬的點了下頭,慈祥的囑咐男人早些休息,告辭離開。
老人走了,恢宏的大廳再次變的安靜,男人最後看了眼牆壁上的巨大鐘表,扭過頭,喉關節微微一滾……“嗖!”
一聲輕響,剛才被咽下去的白色膠囊被男人吐出,在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拋物線,精準落入牆壁壁爐內燃燒正旺的篝火堆中,最後“滋啦”一聲消散成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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