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快餐店內,吉爾拉著林歌吐槽個不停,她是個話癆的小姐姐,話裡話外吐槽最多的也是對陳佳意的不滿。
這兩天林歌已經聽了無數類似的吐槽,幾乎都是在吐槽陳佳意,她都已經習慣了。
和壁壘對荒野的看法一樣,大多數荒野人在羨慕嫉妒壁壘人的生活同時,又對壁壘人抱著很深的敵意與成見。
而如果是普通的壁壘人其實也還好,關鍵就在於陳佳意的身份是董事。
幾乎就沒有荒野人會對壁壘董事印象好,在他們的印象裡,壁壘董事都是一群草菅人命的政治家、陰謀家,他們利用背後的母公司掌握人類最尖端的科技,高高在上,踩著無數人的血肉,在這個混亂的時代中享受著極儘奢華的優渥生活。
更彆說白鷗監獄的犯人幾乎都是被壁壘董事送進去坐的牢,因此無論是克裡斯丁還是吉爾,都非常討厭陳佳意,可以說要不是因為林歌幫忙說話,加上她身上有音波防禦器的話,她們早就把陳佳意扔到野外讓其自生自滅了。
和話癆的吉爾姐姐聊了一會兒,待其走後,林歌便端著食物拎著裝衣服的塑料袋上樓。
來到二樓天台的鐵皮屋,還沒進門,林歌就聽到了陳佳意對林鯨落的碎碎念。
“哼哧哼哧……小寶貝你快點醒過來吧……哼哧哼哧……這次你保護我……我特彆喜歡……哼哧哼哧……你醒過來以後……我可以讓你親我,吃我舌頭,讓你一天吃八次……哼哧哼哧……你要是醒不過來,我就不給你吃了……哼哧哼哧……我去讓安宇……算了算了太惡心了,還不如死了算了……你要是醒不過來……我就讓林歌吃……哼哧哼哧……我氣死你我……哼哧哼哧……”
屋內的女孩兒一邊哭一邊叨叨個不停,徹底和平時的她判若兩人,屋外的林歌也是聽的一陣臉紅。
陳佳意真的是,我又不是同性戀,乾嘛吃你舌頭。
“咳咳。”林歌咳嗽了一下,推門進入,床邊哭的一抽一抽的少女聽到動靜轉身,先是淚眼模糊的看了林歌一眼,然後轉身就拉著林鯨落的手嚎啕大哭:“小寶貝林歌要來吃我舌頭了,我的初吻要被奪走了,你快點醒過來,不然你就隻能排老二了!嗚嗚嗚嗚……”
聽到女孩兒病急亂投醫說出的奇奇怪怪的話,林歌尷尬的臉蛋羞紅,哪怕知道她是想用初吻來嚇唬林鯨落,看能不能把他嚇醒,但也依然尷尬的不行,隻好裝沒聽到。
“佳意,吃飯。”
床邊,陳佳意哭哭啼啼的點點頭,來到臟兮兮的木桌前坐下,看著麵前灰蓬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煮的飯粥,滿眼淚水的懵逼道:“這是什麼東西?”
“粟米、大米、麵粉混在一起煮的粥。”林歌有些無奈的介紹:“荒野上口糧很珍貴,沒有壁壘精細,不過都是五穀雜糧,快吃吧,我給你剝個雞蛋。”
陳佳意一臉為難,看著麵前灰不溜秋,不可名狀的糊糊物體,遲疑著拿起調羹舀了一點,放入口中。
“咳咳……”
好澀……而且有點苦,還有股子怪味兒。
陳佳意差點沒吐出來,臉蛋上寫滿了艱辛,兩條小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林歌,這怎麼這麼苦,而且口感渣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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