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景給自己捯飭好了,又一把拽過秦敦,給秦敦來了個粗糙版的“易容”。
秦敦看著像雞窩一樣的頭發,隻後悔沒護住沈灣灣,不然現在也不至於把腦子掛在褲腰帶上,還得女裝……
李凡景帶著秦敦,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遇上這邊的本地人,也算體型正常,頂多比這邊的女人稍微高了一點、壯了一點。
“幾位大哥——”
李凡景夾著嗓子,用帶著蘭口口音的話說著,踢了一腳秦敦,秦敦立刻順勢歪倒在地。
李凡景扶著秦敦:“幾位大哥,我們是蘭口人,牛羊走丟,我們追著牛羊迷了路,這餓了一路、渴了一路,我妹妹快不行了,幾位大哥能不能好心幫幫忙,救一救我的妹妹。”
“這……”其中一個大胡子讓小白臉去稟報寨主,自己先幫忙扶著秦敦。
“我們隻是看門的,得先問過我們寨主再說……哎呦,你這妹妹還挺沉。”
“我妹妹小時候身體差,家裡有營養都給她補上,這倒是喂養得高大了點,但身子骨還是嬌弱。”
秦敦歪在大胡子懷裡,儘量裝出嬌弱的模樣。
大胡子看秦敦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出來“身體差”。
小白臉跑過來:“老大說,可以進。”
李凡景和大胡子便一人扶一邊,將秦敦架著往裡走,小白臉牽著兩匹馬跟在後麵。
寨子不大,隻有幾座茅草屋,外麵放了些柴火,偶爾路過值守的人,對他們投來好奇的眼神。
穿過光禿禿的廣場,李凡景這才發現這寨子裡彆有洞天。
橫亙在寨子中央的茅草屋後,是一條條用茅草蓋起來的大棚,每個棚子都有兩個人值守,甚至比寨前的人還多。
繞過大棚,這才看見大胡子說的他們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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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這個機會,李凡景記著寨子裡的每一條路、每一座建築,以便找到沈灣灣之後迅速逃走。
大胡子把兩人帶進房間就離開了。
寨子裡的寨主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上留著胡子,卻不知為何被剃掉了一半,嘴唇上方光禿禿的,泛著青色的胡茬,隻留了下巴上還有。
胡子和胡茬的分界線清晰但淩亂,看來是剛剃的。
“姑娘姓甚名誰,為何天寒地凍出現在這荒涼之地?”
出乎意料,這寨主並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至少現在還不是。
“您就是這裡的寨主?”
“沒錯,大家都叫我老大。”
“嗯,老大。我和妹妹是蘭口人,前幾天牛羊跑了,我們一路追到這附近,跟丟了牛羊,還迷了路,身上帶的乾糧也吃完了,我妹妹快撐不住了,這才不得已來求助。”
“你妹妹?”
寨主打量著這個歪倒在椅子上的人,怎麼看也覺得這不是快撐不住的樣子。
“那……”寨主過得十分粗糙,即使是自己住的房間,也沒有什麼看上去還湊合的東西。
寨主從櫃子裡翻出來兩隻碗,隨便用衣角擦了擦,從桌上倒了一杯茶過來。
“這大漠深處,日子過得粗糙,彆介意。”
現在哪裡是介意這個的時候。
說是茶水,其實也就是水麵上飄著幾片茶葉,茶水的顏色呈淡淡的褐色,底下還能看見沙子。
反正不是自己喝。
李凡景把秦敦支起來,不由分手掐著他的下頜骨,灌了大半杯水進去,嗆得秦敦直咳嗽。
“咳咳,姐姐,慢點……”
秦敦喝一口漏半口,滴得衣服上的全是水漬。
“妹妹,多喝點,沙漠裡水難尋啊。”李凡景一想到秦敦把沈灣灣這個大活人都給弄丟了,咬著牙繼續給秦敦灌水,“妹妹,你可千萬不能有事,萬一你出事了,我可怎麼跟家裡人交代啊。”
“姐姐……咳咳咳咳——”
秦敦知道錯在自己,但是這帶著油煙味道的茶水喝著,屬實反胃。
看來平時的日子的確過得太好了,不知道底層人民的疾苦。
寨主看著這兩人,覺得甚是奇怪,但又不知道哪裡奇怪。
“老七。”
“老大!”大胡子小跑著推門進來。
“你去讓廚房做點吃食過來。”寨主不忘問兩人的喜好,“不知二位姑娘喜歡吃些什麼,肉還是蔬菜?”
“蔬菜?”李凡景暫時放過秦敦,“這寒冬,還有蔬菜?”
寒冬,就是江南也很難種活蔬菜,這大漠之地竟然有蔬菜?
“這就是你不懂了。”寨主嗬嗬笑道,“這是我們的秘密,一般人我們不說的。”
寨主說起這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說得頭頭是道。
“雖然大漠之地,土壤貧瘠,水分不足,不適農作物生長,但總有辦法。”寨主指了指前麵的大棚,“那就是我們的法寶。”
“知道是法寶你還到處說?鄭元秦,你胡子我還沒刮完,趕緊回來。”
李凡景回頭。
“沈灣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