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山沒有想到安子溪這麼上道,這麼聰明,一下子就聽懂了他的意思。
“丫頭,不是大伯不幫你出頭,你也替大伯著想一下,年根兒底下,不好再報案了。有什麼事情,咱們私底下解決嘛!”
“讓我不報案可以,大伯說說事情怎麼解決嘛!要是能過太平日子,誰願意沒事總往衙門口跑啊,您說是不是?”
李久山點了點頭,“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大事化小。你放心,我要是出麵,肯定能把他們這幫兔崽子找出來!被拿走的東西也會給你送回來,你的損失嘛,照價賠償,該修的該換的都開好,保證恢複原樣。”
“行啊!大伯你是領導,領導說了算。不過,我得跟您要句準話,為了換屆……哦不,不對,是為了讓村裡過個好年,咱們遇著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儘可能私下解決是吧?”
李久山點了點頭,“這也是沒辦法嘛!鬨開了,大家都過不了安穩年,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安子溪笑笑,“那行,我聽您的!”話落,她轉身就往外走,在灶間和阮桂花,白靜靜這婆媳倆碰了個正著。
“哎,安子溪,好久不見啊!晚上在家裡吃飯吧,你要是沒地方去的話,就跟我住吧,讓我男人去鄰居家借宿。”白靜靜比小時候開朗了一些,嫁給了村長的兒子,她底氣也足了些,以前上學的時候,她都不太好意思和安子溪說話的,總覺得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謝謝,不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阮桂花一頭霧水,“孩子,不說好了留在這兒吃飯嗎?”
“不吃了,大娘,有機會再說。”安子溪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回了自己的家。
阮桂花一頭霧水的進了裡屋,“他爹,這孩子咋了?”
李久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這是怪我呢!怪我不答應幫她報案。”
“你沒好好跟她說說,大局為重?”其實阮桂花也知道,這種話就是安慰人,哄騙人的話。可是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把東西都要回來就算是不錯了,還想把人送到局子裡去,可就有點異想天開了!
“我說了,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不太服氣。”
“飯都不吃了就回家了,氣性真是不小。”阮桂花道:“算了,讓她冷靜一下,說不定晚上就能想清楚了。”
李久山好半天沒有言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的安子溪可和過去大不一樣了!
安子溪回到了家裡,坐在四處漏風的炕上,臉色陰沉。
她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李久山讓她忍!
還說什麼會讓人把東西送回來,會讓人賠償自己的損失!
他這話一說出口,安子溪就知道,李久山肯定知道搗亂的人是誰!他不僅知道,而且對方還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你不敢惹,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