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安子溪不以為然,好不高興。
“你當我逗你呢是不是?我這手真的廢了,而且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我知道,你這右手是廢了,可是不是還有左手呢嗎?”
祁聖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其實他早就在偷偷練習用左手針灸了,隻不過針灸是一個非常細致的活,比寫字,縫衣服這種難多了。祁聖林也不敢保證自己的針灸技術能像過去那樣精湛,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不給彆人看病。
不看是不看,可是骨子裡對於中醫的喜愛卻從未減少過。
“還是算了,何必誤人呢!萬一看不好,希望落空了,那滋味得多難受。”也不知道是在說他自己,還是在說病患。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而且我們也確實沒有法子了,這才來的。祁老,您要是不答應,我就到處去嚷嚷,就說你左手早就好使了,就是不給大家看,到時候來求醫的人踏破你家的門坎,有的你煩!”
祁聖林氣得胡子都炸起來了,“你,你……”你了半天,乾脆狠狠地瞪了安子溪一眼,自己生悶氣去了。
“你要是不出山,我得空了就來,天天煩著你。”
祁聖林光想那個場麵,就覺得腦殼疼,“行!我算怕了你了!抽空把人帶過來吧,我給看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啊!我可不敢保證能治好。”
安子溪達成所願,高興地衝祁聖林保證,“您放心,我們可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老爺子,您是大好人,下次我買豬頭肉和酒來看你。”說完,起身便走,想著快點去郵局打個電話,把這件事情和劉滿倉說一下。
祁聖林瞧著安子溪風風火火的背影,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許久不見的笑來,到底是年輕人啊!真有活力。這丫頭也是膽大的,竟然把孫平給撂倒了!
罷了,人家也算是救了他,他就當結個善緣吧!
在祁家耽擱的時間有點久,安子溪出來的時候,郵局都快下班了。她想了想,乾脆先回學校,實在不行下次再打電話。
折騰了一天,安子溪也確實有些累了,這個時間回學校,食堂裡估計也沒剩下啥吃的了,她乾脆找個小飯館,打算吃完飯再回學校。
飯館裡的飯菜,比大鍋飯菜有滋味多了,隻是飯吃到一半,突然有人走了過來,坐到了安子溪的對麵。
“安子溪,挺巧啊!”
安子溪抬起頭一瞧,哎喲,還真是巧,碰到熟人了。
“是挺巧!”最後一個餃子下肚,安子溪放下了筷子,“也幸虧是要吃完了才遇到你,否則的話這頓我可就吃不下去了!”
“你什麼意思啊!”林小藝炸了,“安子溪,你這話就說得沒意思了吧!好歹咱們也是同學,哪兒有你這麼說人的。”
還沒等安子溪說話,與林小藝一起的中年婦女不高興了,“小藝,這是你同學?怎麼這麼沒有教養啊!?”
安子溪仔細瞧了瞧這人,年紀約在四十五歲左右,保養的很好,穿的戴的也都是好東西。就是有點瞧不起人,說話的時候眼皮一直翻,和孫平被電棍電了的模樣如出一轍。
真是……
“你又是哪位啊?吃個飯都能被惡心到,我這是踩了狗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