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盤子應聲而碎,落了一地的碎瓷片,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她舉起手裡的碎瓷片,朝著林桃芳的手臂劃了下去。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等大夥反應過來的時候,林桃芳的胳膊已經流血了。
“哎喲!”林桃芳驚叫一聲,捂著胳膊上的傷口,瞪著眼睛嚎了起來,“疼死我了,你是要殺人啊!”
“大姑!”林小藝也慌了,連忙從兜裡掏出手絹,讓林桃芳捂著傷口,“怎麼樣,沒事吧?安子溪,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打人呢?”
安子溪淡然一笑,指著林桃芳道:“剛才她也要打我,你怎麼不說她過分?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她要是不來招惹我,我會傷她?”
“我……”
“就因為她是你大姑,所以她打我就是對的!而我不過是正當防衛傷了她,就變成害人的了?”
林小藝無話可說,卻也不甘心,“反正這事兒沒完!”她料定飯店的人怕事,肯定會去找居委會和派出所的人來,所以就等著了。
好在傷口並不深,隻有一條約兩寸長的口子,血流了一會兒就止住了。
“大姑,還是得上醫院,萬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林桃芳哪裡顧得上去醫院的事兒啊,她現在恨不能活剮了安子溪。
居委會離這裡不遠,很快就派過了兩名擅長調解的乾事來。
“怎麼回事,怎麼鬨成這樣。”場麵有點不好看,碎瓷片灑了滿地,林桃芳在那兒又是哭又是喊的,瞧著像是瘋了似的。
“這丫頭一看麵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小年紀,長得妖精似的,牙尖嘴利。”林桃芳坐在凳子上,捂著胳膊和居委會的人告狀,她隻說安子溪怎麼不好,怎麼凶,卻絕口不提自己先動手的事。
來辦事的兩位乾事年紀也不小了,先入為主的把安子溪當成了不良~少女,用有色眼鏡看人,口氣自然也就不好。
“你家在哪兒啊!你們家大人在哪兒上班?你拿著瓷片子傷人,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喲,您是查戶口呢?”
林桃芳像是逮到她錯處了一樣,“瞧瞧,這模樣能是個好的?”
安子溪冷冷一笑,“兩位自打進來,隻聽她一個人說,也不問一聲青紅皂白,上來就給我定罪,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這丫頭有點不識好歹了,我們就是乾這個的,知道嗎?”戴著眼鏡的胖大媽厲聲說道。
“你們是為人民服務的,老百姓生活上有困難了,你們管得著,家裡,鄰裡有矛盾了你們也管得著!涉及到違法,犯罪的事兒,你們也能管?”安子溪冷笑一聲,“我年紀小,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