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亮眉頭微微皺起,見了血,就不是一般的打架了,三言兩語的說不清楚。
“原則上是先調解,調解不好再走流程。你們要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桃芳就立刻道:“必須告她!同誌,你不用說了,我們這個事兒沒法調解!”
張海亮就看了安子溪一眼。
安子溪絲毫不怕,反而問她,“真要告?你可想清楚了!這事兒可沒有回頭的餘地!”
林桃英隻當她是怕了,還在打腫臉充胖子,脖子一場,“當然要告,就不能讓你這種人太囂張!我這胳膊上的傷總不能是假的吧!”
“我奉陪,隻願你不要後悔就好。”
“好,既然是這樣,就回所裡吧!”張海亮看了同事一眼,對方點了點頭,已經把現場證人的證詞都記好了。
林桃英趾高氣昂的瞪了安子溪一眼,率先離開了。
安子溪也跟在後麵走了,隻不過走之前,特意謝謝那位替自己說話的大姐。
回到了城關派出所,張海亮和同事開始著手調解這個事情,給雙方做登記。
“年紀輕輕的,脾氣還大,我就說了她兩句,就跟我動手了,還動了利器,那盤子是她親自砸的……”
記錄員一邊記,一邊問:“是你先動的手吧!在場的人可是給打了證明的。”
林桃英知道自己理虧,連忙道:“我這不是氣急了嘛!她說話太難聽了。她是我侄女的同學,原本想著過去打個招呼,誰想到能出事兒呢!”
記錄員什麼人沒見過啊!像林桃英這樣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扯謊張口就來的人,他一天沒見十個,也有八個,都是怎麼有利怎麼說。
“這家可是有證人的,是你先找人家的,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這你怎麼說?還是調解吧,你這傷口也不深。”
林桃英絲毫不在意,“我都受傷了,流血了,罵人又不能讓人流血!我得住院,這事兒沒完。”
記錄員搖了搖頭,實在拿她沒辦法了。
調整不成,那就真的得打官司了。
“你這邊呢,怎麼說?”張海亮也沒想到安子溪雙胎攤上這事兒,“要不給點錢,賠償算了!”
他看到那女人胳膊上的傷口了,不深,也不長,縫上三五針就差不多了。
張海亮覺得安子溪是留手了,要不然以她的身手,就算不用瓷片,也一樣能把林桃英打趴下。
“賠償,那是不可能的。”安子溪微微一笑,“而且她可以告我,我也可要告她啊!”
兩人離得不遠,安子溪的話林桃英自然也聽見了!這女人大概是更年期到了,有點壓不住火,聽說安子溪要告她,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也不管林小藝怎麼壓她,就是衝著安子溪喊,“你告我,你還有臉告我?受傷的是我!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