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月和文一笛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人躲在門外,將她們的對話都聽了個清楚。
兩人麵色發白,腦袋裡同時閃過一個念頭,完了!
學校的處理結果下來的很快,撤除徐秋月教導主任的職務,同時教師等級下調,不但記大過一次,還要把她發配到鄉下學校去教書,幾乎算得上是一擼到底了。
文一笛更慘,學校直接開除她,眼看著要參加高考的人,居然被學校開除了!而且她身上背了這麼大一個汙點,前途基本就是毀了。
文一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學校領導,又求老師,甚至還去求了安子溪。可惜,沒有人同情她,也沒有人替她說話,開除這件事情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有不少人說安子溪心狠,好歹應該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網開一麵。可惜安子溪同學根本不回應這些人,她做事,不需要彆人評判對錯。
“怎麼會是她呢?”文一笛的事兒,可算把彭玉刺激著了,“你得罪她了?”
“我怎麼知道?”安子溪一臉的莫名其妙,“誰知道她怎麼想的。”
王小鳳小聲道:“我聽她那個意思,好像是嫉妒。因為許以榮喜歡你,她,她好像對班長動了心思。”
“怪不得的!之前班長不是給你寫過幾封信嘛!難道就因為這個?”這是愛而不得啊!所以就頭腦一熱,做出了這樣的事!
還有這事兒?
許以榮是她們班的班長,人……
長啥樣來著?
安子溪表示根本沒記住!
“算了,不提她!反正事情過去了,我的清白得以證明,接下來就是衝刺了,大家不要管彆的,爭取咱們都考一個心儀的大學。”
安子溪難得心情好,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說到考大學,你們都想考什麼專業啊!”
郭玲立刻道:“我和安子溪一樣,想考師範!”
安子溪擺了擺手,“我可不是啊!我以前是想考師範,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
“考什麼?”
“我想學醫。”這或許都是命運一早安排好的事情吧!
彭玉連忙表態,“學醫好啊!哎,我倒是想學物理,可是我這成績,夠嗆。”她想上清北的,平時學習也是特彆刻苦,但是天賦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不是用刻苦就能彌補的。
“如果不上清北,你想考什麼學校?”
“說不定會考個外語學院。”彭玉的心情很好,又問王小鳳,“你呢!?”
“我……”王小鳳有些不好意思,“我可能學文史類吧。”
反正年輕人都有理想,這很好。
晚上,安子溪在空間裡查看從徐秋月那兒翻來的證據。
信是從京城郵過來的,電報也是一樣。
信裡的人,囑咐她一定要想辦法讓趙喜樂輟學,不能讓她上大學,最好直接開除她。
雖然信上的地址寫得不詳細,電報裡的支言片語也沒有太多線索,但是安子溪腦中卻已經有了一些思路!
看來,真的有很多人不想她好過呢!
於此同時,京城某機關單位的家屬樓裡,一個女人正在接聽電話,她眉頭微微皺起,嘴巴抿成一條直線,顯然很不高興。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女人便冷哼一聲,回道:“求什麼情,自己蠢,還想拉我下水?你把事情辦得漂亮一樣,不要讓人查到這邊。”
“是是是,您放心,我有分寸。”
女人放下電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喃喃地道:“趙喜樂,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她將小幾上的一個本子拿過來,翻開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臉上的笑容越大。
還有兩個月,時間,足夠了!
安子溪並不知道那個遠在京城要治自己於死地的人是誰,但是她多少有些猜測,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原主的父親趙國福。
隻是趙國福怎麼會跑到京城去呢!如果真是他,那麼他又怎麼會有本事指使徐秋月對自己下手呢!
看來她那位便宜老子這些年過得不錯啊,想必走了什麼狗屎運,這才發達了吧!
你不讓我考大學,無非是怕我記恨你,阻擋了你的路嘛!
沒關係!
安子溪悄悄勾了勾嘴角,她最喜歡做有挑戰的事情!你不讓我上大學,我偏考一個最好的大學給你看。
京城啊!
好地方!如果考到那裡去,原主是不是也會高興?安美雲是不是也會高興?
相反,趙國福一定是不高興的吧!
“那主考到京城去好了!”安子溪悄悄出了空間,很快就睡著了。
六月多雨天,安子溪剛出校門,天公不作美,便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沒走幾步,小雨變大雨,她又不好從空間裡拿雨具,隻好頂著書包往回跑,很快就跑回了宿舍。
“澆著了吧?”
“這雨好像是給我下的!”安子溪拿了毛巾擦臉,心說天氣不好,自己就不去了,估計祁老頭沒看到自己,還挺高興的。
“我本來想去圖書館的,結果也被澆了回來。”郭玲一笑,“得了,在宿舍看書也是一樣的。”
安子溪道:“你們看吧,我睡會兒。”她直接爬到上鋪去,倒在牀上假寐。
這兩天她一直在想,如果她去徐秋月,徐秋月會不會告訴自己寫信人的身份?
應該不會!
她很有可能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隻不過是得了好處,替人賣命罷了。又或者是那個用個假的身份騙了她,都有可能的。
哎,看來隻有等她考到京城去,才能親自會會那個人了。
不過,找個機會還是要去編織廠打聽一下,看看趙國福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嗯,但是她要怎麼樣才能光明正大的去編織廠打聽這些事呢?
張海亮!
安子溪笑,怎麼把他忘了!他可是辦案人員,幫自己打聽這麼點事兒,不難吧?畢竟趙國福是失蹤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