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無奈地道:“你到底出沒出過現場啊,辦過案子嗎?”
張佳佳臉上閃過一抹窘迫,“沒有!”
原來是個菜鳥。
“受害人一個人在縣郊的廠房裡苟延殘喘,現場完全沒有生活痕跡,連半枚腳印都沒有,這說明什麼問題?”
張佳佳試著思考,然後給了安子溪答案,“說明凶手很狡猾,也很謹慎,他可能毀掉了所有的生活痕跡。”
“這隻是其中一點。”安子溪繼續給張佳佳上課,“從發現斷手到受害人遇害,一共五天時間。如果這五天,凶手一直和受害人待在一起,你覺得會留下多少生活痕跡?他真的那麼細心,連一個皮屑,一根頭發都沒掉?還是他是神仙,不用吃也不用喝?”
“所以你覺得,他並沒有受害人待在一起?”
“對!換個思路想想嘛,他不在,自然沒有生活痕跡不是!”
張佳佳皺著眉,“那他在哪兒呢?”整個水渠縣有多少人口?一點一點排查,得查到什麼時候去?一周破案,眼看上頭給的時間就到了呀!
“嗬嗬。”安子溪扭頭望向某個方向,“燈下黑啊!”
張佳佳忍不住靠過來,“你說燈下黑是什麼意思?”
安子溪扭頭問她,“有興趣晚上出來轉轉嗎?”
張佳佳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即眼裡突然一抹異樣的神采,“你是說……”
“看破不說破啊!你要是想幫忙就來,不想幫忙的話就閉嘴!當我沒說過。”
張佳佳卻道:“想要我幫忙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跟她談條件?口氣不小啊!不過她喜歡!
“說來聽聽!”
張佳佳身上的氣質徒然一變,她下巴微揚,緩緩吐出三個字,“打贏我!”
安子溪笑了,“你挑地方!”
說乾就乾。
兩人找了一間堆放體育器材和雜物的倉庫,倉庫是用教室改的,麵積不算小,裡麵東西也不多,足夠她們在裡麵活動活動筋骨了。
張佳佳上前一步,隻道:“我當過兵,不能讓你吃虧了,讓你三招。”
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安子溪歎氣,這孩子還是太年輕啊!總是容易被浮於表麵的東西欺騙,是時候給她上一課了。
“那我不客氣了。”
安子溪猛然向前一步,抬手便朝著張佳佳的麵門攻去。她這一拳力量不小,張佳佳知道自己接不住,連忙閃身往旁邊一躲,暗道一聲好險!
她現在有些後悔了,隻這一招,她就知道安子溪的身手不差,力量甚至在自己之上!
還提議讓人家三招,逞什麼能!
兩人很快就交上了手,張佳佳說到做到,讓了安子溪三招,她隻能躲,不能還擊,三招走下來,確實有些狼狽。
可是,難道可以還擊以後,她就能贏安子溪了?
十分鐘之後,安子溪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言而有信,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
跌坐在地上的張佳佳無聲的笑了笑,算是答應了,不過她心裡想的卻是:真他M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