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把東西收好,再把自己的背包拿上,謹慎的打量了四周一番,確定周圍沒有人,這才把昏迷的張佳佳和凶手都放到空間內。她趁著夜色,快速翻牆離開學校,來到學校外麵比較偏僻的地方,再把張佳佳和凶手放出來。
娘的!也幸虧現在是三更半夜,大馬路,小胡同裡看不到一個,要不然瞧見她憑空變出兩大活人來,非嚇尿了不可。
“佳佳,張佳佳!”安子溪按著張佳佳的人中,又往她臉上撣了一些涼水,不停的拍打著她的麵頰,希望叫醒她。
或許是藥效過了,又或許是安子溪的叫醒服務起了作用,張佳佳終於悠悠轉眼。
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人是安子溪,張佳佳心裡鬆了一口氣,有些虛弱地問道:“凶手呢!?”
安子溪下巴微揚,“那兒呢!”
張佳佳虛弱的歎了一口氣,“這孫子,居然用藥!有水嗎?”
安子溪連忙將水壺遞過去,“喝一口,接下來還有事兒要辦。”
張佳佳喝了幾口水,覺得自己終於緩過來了,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不由得問,“這是哪兒啊?”
“學校外麵。你不知道,我一個人把你們兩個弄出來……費了我多大勁,差點沒累死我。”安子溪道:“趕緊,咱倆把這貨送到派出所去!”
“縣分局。”張佳佳再次強調,“這個案子是縣局接手的,你就是把人送到派出所去,人也得轉交到縣局那兒。”
“好好,怕了你了。”安子溪扶著張佳佳的胳膊,“能起來嗎?”
張佳佳拍了她一下,“起開,我自己能行。”
脾氣還挺大!
安子溪也不和她計較,一把提起昏迷不醒的李冰,“走吧!”
張佳佳瞧見這一幕,嘴巴不由自主張大了,“你這……”這是什麼力氣,提著一個百十來斤的大活人,居然臉不紅,氣不喘,像提著兩顆大白菜一樣!這還是正常人嘛!?
“嘿嘿,你習慣就好,我是怪力少女,從小力氣就特彆大!”安子溪記得前世她無聊打發時間的時候,看過一部棒子國的電視劇,裡麵的女主人公就是怪力少女,一個人輕輕一拳,就能將壯漢揍上天,徒手推汽車啥的更是不在話下。所以她給自己設定的人設就是怪力少女,在絕對力量麵前,一些花裡胡哨的招式根本不夠看,反正她力氣大,這麼說也完全沒有問題。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安子溪邊走邊道:“我小時候七八歲吧,就能幫我媽下地乾活了,拉車挑糞,完全不在話下!”
她說的也是事實。
那時候原主雖然小,但是特彆懂事,孝順。她瞧見安美雲的不容易,心裡也是暗暗發著狠,所以平時主動幫安美雲下地乾活,專挑苦的,累的乾。原主隻是個孩子,又不是真的怪力少女,所以她都是咬牙硬撐。彆人挑糞挑滿滿兩桶,她就挑兩個半桶,即便這樣,也被累得夠嗆……
“真不容易。”張佳佳沒經曆過這些,沉默了半天,也隻說了這四個字。安子溪的苦,她沒辦法感同深受,說安慰的話,隻能是不痛不癢的。
“都過去了。”
張佳佳點頭,又道:“等你將來大學畢業,有份好工作,你們的好日子就來了,阿姨也就不用辛苦了。”
“我媽沒了!”安子溪想了半天,才極不情願的說出了這句話。安美雲不是她媽,但是是原主的媽,她現在占了原主的身子,那安美雲就是她媽……
呃……
算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現在算是孤兒了,不用道歉,這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張佳佳有些好奇,算是孤兒了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爸也不在了?命可真夠苦的!
不過這次她學聰明了,乾脆閉口不言,保持沉默!多說多錯,她可不想再碰尷尬的話題了。
兩人腳程很快,用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帶著凶手到了縣分局。
值班的同誌聽說安子溪和張佳佳抓到了斷手案的嫌疑犯,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真的假的?人呢?”
“那還能有假,把人綁來了!不過是不是斷手案的嫌疑犯……不好說,總得審了以後才知道吧!”
滿眼都是紅血絲的警員聽了這話,心裡還是忍不住雀躍了一下,“快,趕緊把費隊和齊隊找回來,這件事必須有他們在場。”
他整了整身上的警服,將頭發攏了攏,大手一揮,“走,瞧瞧去!”
暈迷不醒的李冰被戴上了特製的銀手鐲,銀腳鏈。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斷手案的真正凶手,但是被安子溪抓到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沒犯過事的!這丫頭好像和犯罪分子犯衝,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殺招。
“人還沒醒?”張海亮著急的不行,他扭頭看了張佳佳一眼,“你下手怎麼那麼重!”
張佳佳懶得和他廢話,眼皮都沒掀一下。
張海亮正要再說兩句,突然瞧見費思鄉和齊建功一前一後的趕了過來。
這兩人為了這個案子,已經一個禮拜沒回家了,吃住全在局裡,每天做大量的排查和走訪工作,半個月的時間就跑壞了一雙鞋。昨天是實在挺不住了,想著回家換身衣服,好好睡一覺,結果睡得正香呢,就被叫回來了。
嫌疑犯落網了,這是大事,能不回來嘛。
“怎麼樣了,有結果了嗎?”齊建功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張海亮搖了搖頭,“人在審訊室,還沒醒。醫生看過了,說是被打得太重,還要休息一段時間。不過已經輸上液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醒了。”
兩個人多少鬆了一口氣,不過即便是安子溪送過來的人,他們也不敢保證這個人就是斷手案的凶手,還是要審。
“咱們到會議室聊吧!”費思鄉對張海亮道:“小張,你在這兒盯著,人醒了立刻去叫我們。”
“是!”
幾個人到了會議室,費思鄉親自給安子溪泡了一杯茶。
張佳佳沒有,她是自己人,而且是去保護安子溪,執行任務去了。安子溪純粹是編外人員,所以有茶喝西。
“說說吧,你們是怎麼發現他的,又怎麼抓住他的,又什麼能夠確定他就是斷手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