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根本就沒拿祁橫當盤菜,所以感受到祁橫冰冷的目光時,她不僅扭頭對上他的視線,甚至還十分挑釁的衝他笑了笑。
她的目光帶著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心……
咳,開玩笑!
總之就是挑釁吧!仿佛祁橫在她眼中就像一個小醜一樣,又或者如同螞蟻一般。
祁橫到底是個大男人,被一個他視為眼中釘的女孩這麼明晃晃的恥笑,他要是能忍就怪了!再加上上次他想打安子溪,卻被祁聖林攔了下來,想著自己的父親去護著彆人,他心裡的火氣便再也壓製不住,騰騰地竄了起來。
被怒火衝昏頭腦的人,行動永遠比大腦的反應要快。他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二話不說伸手就朝著安子溪的臉上扇去。
一個字都沒說,上來就動手,可見他心裡恨成了什麼樣。
趙琳琳驚呼一聲,裝模作樣的喊道:“祁橫,冷靜。”嘴上勸著,身體卻一動沒動,臉上還帶著幾分看熱鬨的笑意,明顯是想看安子溪挨打。
更重要的是,老爺子離他們比較遠,想幫忙也幫不上了!打也就打了,先出了氣再說。
可是安子溪是什麼人,能讓祁橫如願可就奇怪了!就在祁橫的巴掌要落下來的時候,看似像是被嚇傻了的人突然動了,她右腳向前邁了步,成弓步,上半身微微向前,雙臂展開,一手隔擋祁橫揮過來的手,另一隻手張開,用虎口位置對準祁橫的咽喉位置猛然撞了過去。
安子溪出手快,力道狠,祁橫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脖子的位置便傳來巨痛。咽喉這個位置是人身上比較脆弱的位置之一,毫不誇張的說,以安子溪的力氣和身手,想要捏碎一個人的喉嚨簡直不要太容易。
她沒對祁橫下死手,但是咽喉被這一撞,還是讓祁橫立刻失去了戰鬥力,整個人立刻像隻蝦子一樣蜷縮起來,想吐,但是什麼也吐不出來,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那滋味可最太美妙了。
趙琳琳都看傻了,她甚至沒看清安子溪是怎麼出手的,就看到自己男人痛苦的彎下了身,不停的乾嘔著。
“你乾什麼呀!”她終於反應過來,一把將自家男人拉過來,看看他怎麼樣。
祁橫很難受,雖然安子溪隻打了他一下,但正是要害之處,儘管還收著幾分力氣,但是依舊讓他體驗了瀕臨死亡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祁橫感覺他就快要死了!
“爸,您收的這是徒弟嗎?這是要人命的狼啊!她打了祁橫,您都不說一聲嗎?好歹是您親生的兒子吧?”趙琳琳眼淚婆娑,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了似的。
祁聖林冷哼一聲,“你們先動手打彆人,打不過還有理了?剛才你男人打我徒弟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攔著啊?你當我瞎啊!”
祁聖林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趙琳聽了也是有氣沒處撒!她再看不上祁老頭,那也是她男人的公公,人家手裡握著本事呢,她有求於人,怎麼敢和祁聖林對著乾。
對安子溪,她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打不過,還罵不過嗎?她就不信安子溪敢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