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宿舍裡的其他人都進入到了深度睡眠之中,安子溪悄悄地鑽進了空間裡。
白天她摔趙國福的時候,趁機將一個追蹤定位器放進了趙國福的口袋裡,跟著這枚追蹤定位器,她很快就能找到趙國福的住處。
安子溪換了一身衣服,悄悄地出了空間,為了以防萬一,點上一根安神香,讓室友們睡得更踏實一些。
安子溪照舊站在窗口向下張望了一下,外麵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安子溪將窗戶打開,爬到樓外的水管上,將窗子關嚴,再順著排水管往下爬,很快就表安著路了。
她一路小跑,來到京醫大的西角門,確認門崗值班的保安都在休息後,縱身躍過鐵門,離開了京醫大。
安子溪找了一條僻靜的小路,掏出身上的迷你追蹤定位儀,啟動。
“拜托……”
這款衛星定位儀是後世產物,隻要有衛星信號就能用,而安子溪清清楚楚的記得,華夏這個時候已經成功發射了好幾顆衛星。而且年初的時候,剛剛發射成功一顆實驗通訊衛星。
很快,定位器上傳來了嘀嘀的響聲,紅色線條高速流暢的運轉起來!
“YES!”安子溪興奮地揮了揮拳,順著定位儀提供的路線找了過去。路程有點遠,不過她早有準備,從空間裡拿出一輛自行車,騎上就跑。
摩托車動靜太大了,不適合在京城用!這裡和鄉下可是完全不一樣,動靜太大容易把巡邏衛兵招來。騎自行車沒有那麼顯眼,就是碰到了也無所謂的。
安子溪速度不慢,但是也騎了將近四十分鐘,才到達了定位點。
一條小巷中,安子溪將自行車收起,目光緊緊的盯著對的筒子麵樓。定位器最後定位位置就是這裡,趙國福一定就在這樓裡的某個房間之中。
安子溪拿著定位儀快速的朝筒子樓走去,她一層一層的找,把整個一單元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定位儀上的燈亮起來。
安子溪快速下樓,然後進了二單元。
一共四層,她挨家挨戶的找,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安子溪喘了兩口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她有些累了,先是跳樓跑出京醫大,然後騎了四十分鐘自行車,又爬了兩個單元樓,不累才怪呢!
安子溪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留給她的時間也不是很多了。
打起精神繼續向上爬,總會找到人的!
好在爬到三樓的時候,定位儀上的燈終於亮了,安子溪小小的歡呼了一下,拿著定位儀繼續往裡走,走到最後一戶人家的時候,定位儀的燈不停的閃,安子溪也終於能夠確定,趙國福就在屋子裡。
混得也不怎麼樣嘛,住筒子樓,還以為你住彆墅呢!
安子溪將定位儀收了起來,戴上手套,鞋套,又拿一次性浴帽將自己頭發包起來,最後再掏出一根細小的鐵絲,伸進了鎖眼兒裡。
沒兩下,鎖就被打開了,她輕輕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屋,再把門關好。
為了讓屋裡的人睡得更熟一些,安子溪故技重施,拿了小半截安神香點上,等香燃儘,味道散去一些,安子溪才從空間裡走了出來。
筒子樓多數都是一室一廳,多數都是拿來做宿舍的。衛生間和洗涮間,包括廚房都是公用的,或者家裡弄個簡易的爐子,燒煤球來做飯,取暖。
但是個筒子樓的格局似乎要大一點,裡外做成了一個套間。一進門,正對麵的位置放了一張餐桌,餐桌旁邊放了幾張三腿凳,全都疊放在一起,省了不少空間。
餐桌邊上就是一張單人床,此時趙國福就躺在這張牀上,睡得極香。
安子溪站在牀邊看著他,這個時候自己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他的外套就搭在床頭,安子溪伸手將衣兜裡的定位器拿了出來,隨手扔進空間裡。
左手邊放了一個櫃子,安子溪將櫃門打開,發現裡麵放的都是一些衣服,雜物,四季的被褥什麼的,收拾得還挺乾淨。
安子溪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掀開門簾去了裡麵的臥室。
臥室比外麵的起居室還要小一點,一張雙人床,一張寫字台,一把椅子,門口堆了一隻舊式的小尺寸箱櫃,除此之外再無物。
屋裡放得滿滿當當的,一眼就能望到頭,容兩個人轉身的地方都沒有。
牀上躺著老兩口,看模樣大概有六十多歲,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原主的便宜爺爺,便宜奶奶,十多年來從來沒有見過麵。
安子溪走到寫字台旁邊尋找證據,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兩個相框。
其中一張是全家福,照片上總共七個人,除了屋裡睡覺的這兩老口以外,還有趙國福。
站在他右手邊的那個女人應該是他的妻子,四十出頭的模樣,個頭不高,圓臉,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單從麵相上看,她應該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
老兩口懷裡,一人抱了一個孩子,
兩個孩子大概六,七歲左右的樣子,一男一女,看著倒是可愛。
趙國福的左手邊,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這女孩生了一張狹長的鳳眼,梳著披肩長發,戴著一隻蝴蝶結發卡,看起來特彆驕傲,特彆幸福的模樣。
另一張相框裡的趙國福則年輕了許多,和原主記憶中他離開家時的模樣很像。依偎在她旁邊的圓臉女人也是一樣年輕,看樣子也就是二十多歲,兩人抱著一個女孩,大約五六歲的樣子,狹長的丹鳳眼和之前那張照片上的女孩一模一樣。
多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安子溪冷笑一聲,立刻拿出相機,將兩張照片拍下來。
寫字台的抽屜是上了鎖的,不過這可難不倒安子溪,她故技重施,用鐵絲將抽屜打開,還真就發現了一些東西。
戶口簿,一些信件,一袋子照片,還有一些老舊的存根,財物等等。
安子溪甚至還找到了幾樣金飾,幾塊大洋,保存的都不錯。
她並沒有動抽屜裡的錢,而是將幾樣她認為有用的信件,證件拍照留念,然後將抽屜重新鎖好。
安子溪又從空間裡拿出一枚帶錄音功能的監聽器,這小東西體積不大,但是續航能力強,可以連續工作七十二小時,可以將監聽對象的談話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來。
她為什麼沒動趙家的錢,難道是因為心軟又或者是不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