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紋錦就挑了一間辦公室看案宗,看了大半宿,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入室盜竊案那個就很奇葩了,家裡被翻了個底朝天,結果一點線索都沒留下。還有這個,半夜把一個受了傷的大活人扔到院子裡,把人活活凍死了,也是啥啥線索沒有。
沒有腳印,沒有毛發,纖維,目擊證人也沒有。
奇怪了……
潘紋錦將老花鏡摘下來放到桌上,揉了揉眉心,不知想到什麼,猛然把老花鏡又戴了回去,然後仔細地看起了卷宗。
上麵有紀新榆的口供,她和這個死者是認識的。
孤兒院……
潘紋錦覺得,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下班以後,潘紋錦讓司機開車送他去了祝家。
祝家最近風水不好,保姆阮芳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嚇了一跳,問清楚了門外的人是誰,才把門打開。
“喲,還真是您,好些日子沒來了!快請進。”阮芳把潘紋錦讓進了屋裡,連忙去上房喊人,招呼祝望庭和紀新榆,說家裡來客人了。
祝望庭瞧見小舅子的時候還挺意外的!
他們有許多年沒見麵了,上次見麵的時候好像還是七八年前。那時候李茹剛回來不久,兩家走動挺頻繁的,隻是當時潘紋錦不在京城任職,上門來的日子並不多。
“哎喲,你怎麼來了。”
潘紋錦站在台階下笑著道:“我來看看你,姐夫,身體還好吧?”
祝望庭也才六十多歲,看著挺硬朗的。隻不過最近家裡事情多,他顯得有些憔悴。
“快進來,進屋。”祝望庭招呼著自己這個其實並不怎麼熟悉的小舅子,“哎呀,好多年沒見了,你還是這麼精神啊!”
“嗨,老了,也是五十多的人了。”
兩人邊說邊往屋裡走,阮芳給泡了茶端了上來。
“你怎麼有空過來?還沒退?”
潘紋錦暗笑,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什麼來,“沒退,工作調動,調到京城來了。”
祝望庭端著茶杯的手驀然一頓,隨後道:“好事啊!這是升了?”
“嗯,算是吧!”潘紋錦道:“雖然是平調,但是調到實權部門當了一把手,多少還是算升了。”
“那是好事!”祝望庭有點羨慕,自己這個便宜小舅子也算是guan運亨通,不像他,一輩子也沒撈著什麼正職,乾什麼都是二把手。
“哎,怎麼沒看到紀護士長,她也到了退休的年紀了吧!”
祝望庭的臉色突然黑了下來,“是呀,退了。早退了。”怎麼看都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