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也沒看清楚躺在地上那個人是誰,隻是恍惚間瞧著是個男人。
這還了得。
李嬸當下道:“你們幾個留下來,保護現場,我現在就去報案。”
胡同口邊上就有一個p出所,李嬸腿腳不慢,快去快回,不一會兒就帶來兩名值班的探員。
“就是他!”李嬸一進院,便指著趴在地上的男人道:“就是他放地火,良心都壞了。”
躺在地上的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白來被馮豔豔帶過來的高瘦男表弟。
“跟我們走一趟吧!”探員們最恨這種放火小賊,京城的胡同四通八達,一條連著一邊,胡同裡彆的東西沒有,破爛特彆多。
老人都會過日子,什麼東西都不舍得扔,都攢著賣廢品,一家燒起來,周圍鄰居肯定都完蛋,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最討厭放火小賊的原因。
一旦燒起來,損失太大了,弄不好還要出人命。
安子溪見官方的人過來了,這才把腳從瘦高男身上拿開,兩位探員上前,想要把他拷走,誰知道這男的居然矢口否認,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是他呀?”
“哎呀,這是白天丟了麵子,晚上來報複來了。”
探員連忙問道:“大媽,怎麼回事?”
李嬸嘴快,把白天的事情學了一遍,然後指著瘦高男的鼻子罵道:“好啊,白天騷擾人家姑娘,晚上又放火泄憤,你這種人,就應該去蹲笆籬子,你想把我們都害死不成?”
有人道:“是呀,虧得白天我們還替你求情來著。”
男人死活說自己沒放火,不是他乾的。
“不是你是誰,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家裡來,你還能乾什麼好事。”
安子溪隻道:“嬸子,叔叔,你們也不用動氣。這油桶上有他的指紋,地上的火柴盒上也有他的指紋。他是翻牆進來的,牆頭上必然要留下他鞋底足跡,所以啊,他賴不掉的。”
瘦高男聽了這話,連忙求饒,“我就是一時想不開,你們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你想不開,你犯法了不知道嗎?我們要是沒被驚醒的話,兩條人命說不定就交代在這裡了。”曾季雲氣得不行,要不是因為辦案人員在這裡,她真想踹他幾腳解氣。
鄰居們也不懂這些,不過聽安子溪說得頭頭是道的,心裡也有了底。
兩個辦案的探員隻道:“沒想到你還挺懂的。人我們就先帶走了,這物證也一並帶到所裡。今天晚上就這樣吧,你們保護好現場,先不要清理,明天我們再派人來取證,後續有什麼事情我們再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這種人,就應該吃花生米。”
“抓得好。”
在人民群眾的歡呼聲中,兩名探員將放火的男人抓走了。
曾季雲連忙向鄰居們道謝,還道:“叔叔,嬸子,謝謝你們了,不過,這件事還要和房東說一聲,到時候麻煩叔叔,嬸子幫忙證明一下。”
“好的,沒事,你放心啊,你戴姨那人好著呢,不會怪你的。”
“就是,有我們呢。”
兩人送走了鄰居,才重新回到了屋裡。這麼一折騰,屋裡亂糟糟的不說,蚊子也多了起來。
曾季雲又點了兩盤蚊香,乾脆將蚊帳收了起來,uu看書 躺在枕頭上問安子溪,“你怎麼突然就醒了?”
“我膽子一向很大,再說你不是也醒了嗎?”
曾季雲嘿嘿一笑,也答非所問地道:“是呀,我覺輕。”
安子溪無聲地笑了笑,她哪是覺輕啊,不過是多年顛沛流離的日子養成的警惕性子。若非如此,她怎麼可能從那種吃人的地方逃出來。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早上吃飯的時候,安子溪腦袋裡有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麵前為止還不太成熟,等時機成熟了,倒是可以和曾季雲說一說。
“那個……”曾季雲把放到嘴邊的饅頭放下,一副有話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
“有話就說,扭扭捏捏的都不像你了。”
“嘿嘿。”曾季雲向前探了探,才道:“你能不能教我功夫?我知道你很厲害的。”
想學功夫啊!
“嗯……”安子溪咬了一口饅頭,“想學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知道你基礎怎麼樣。因材施教嘛,不能瞎教。”
曾季雲點頭如搗蒜,“那怎麼弄,我隨時都可以。”
安子溪伸出手,手肘放到桌麵上,“第一個測試,掰腕子,我得知道你的力氣如何。”
曾季雲趕緊把手放到桌子上,握住安子溪的手。
“開始。”
安子溪一聲令下,兩個人可就較上了勁。曾季雲手上全是老繭,她的力氣也不小,但是和安子溪比起來可就有點不夠看了。
安子溪隻要使上六成力氣,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不過曾季雲也不錯,總的來說第一關表現在及格線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