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被抓起來這件事,根子就在郝為民身上,想要救夏天其實很容易,但是想要夏家以後太平,就要費一些心思了。
“這個郝為民,也就是你們縣長,平時有沒有什麼死對頭?”安子溪計上心來,威脅邵冬海揭郝為民的老底。
邵冬海支支吾吾不肯說,一雙肉泡眼睛東看西看,就是不敢看安子溪。
“不說是吧?”安子溪抓住邵冬海的衣領子,一把將人提起來,這次她可沒惜力,直接讓邵冬海雙腳離地。
邵冬海哇哇大叫,“放,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他是真的害怕,這女人怎麼力氣這樣大?聽聲音就是個不好惹的,說不定長得五大三粗,所以自己才隻有挨打的份。
邵冬海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邵錦陽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他發現自己對安子溪的理解太過片麵了。她那麼瘦,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呢!邵冬海是名成年男子,中等身材,可體重也有一百三四十斤啊,說舉起來就給舉起來了。
安子溪順手一扔,就把邵冬海扔到了一旁的空地上,這個男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痛得將身子蜷縮成了蝦米狀,口中也不停地哼哼著,“疼,疼死我了。”
邵冬海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五臟六腑如同移位了似的,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怎麼樣,說不說?”
邵冬海舉起一隻手,示意安子溪彆再來了,可是安子溪卻故意慢悠悠地走過去,啞著嗓子問他,“怎麼,是想讓我再幫你鬆鬆筋骨?”
邵冬海咳嗽了兩聲,急急忙忙地道:“不是,不是,我說,我說。”太可怕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女人。
安子溪示意邵錦陽去問。
邵錦陽便走過來道:“好了,我來問吧,你都要把人嚇死了。”
安子溪故意冷哼一聲,退到一旁去了。
邵錦陽便蹲到了邵冬海的身邊,“你和郝為民關係很好?”
“不算好,一,一般。”邵冬海身上疼,心裡怕,說起話也變得磕磕巴巴的。
“郝為民的事情,你知道不少吧?”
“知道一點。”
邵錦陽伸出手,替邵冬海理了理衣領,邵冬海被嚇得夠嗆,生怕這個男人也要動手打他。
“如果你們關係不好,他又怎麼會讓你出麵去找廈家人的麻煩呢。”
“是,是。”邵冬海明白,此時他在對方手裡,就像是砧板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了。對方是衝著郝縣長來的,和他的關係不大,隻要他把郝為民的事兒都說了,這兩個人應該會放他一馬。
邵冬海也不傻,知道孰輕孰重,他可不想為了郝為民丟了小命。隻要郝為民倒台了,自己也就不用擔心被報複了。
“我說,郝為民有個對頭,就是我們縣的書記陳奪發,兩個人在工作上意見不合,平時沒少鬥法。陳書記一向長袖善舞,比郝為民會做人,我估計他手上有不少郝為民的料。”
“你手上呢?”
邵冬海抖了兩抖,才咬牙道:“我有個記賬本,上麵也記載了一些。”
安子溪就翻了翻之前在邵冬海那裡找到的記賬本,上麵果然記載了一些關於郝為民違啥亂啥的事,時間,地點人物,都記得清清楚楚。有些還詳細記錄了郝為民收受了什麼,甚至裡麵還夾了兩條收據。
“看來你也是防著郝為民的啊。”
邵冬海心裡一驚,沒想到對方早就把他的記賬本拿到手了。
“邵冬海,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