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孝正一直覺得安子溪身上有一種違和感,之前怎麼也想不明白,現在看到她的學生證,終於弄懂了。
安子溪之前說她是鄉下小地方出來的,沒見過啥世麵,但是她的身上卻有一種讓人很難忽視的大氣。沒有局促不安,反而落落大方,說話也是有理有據,甚至在和兒子爭論的時候,一眼就能看穿小軍的那點小心思,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沒有見識,唯唯諾諾的人呢!
“你接近我們一家子,到底有什麼目的?”於孝正的口氣有些嚴肅,但是安子溪聽得出來,他並沒有生氣,或者是覺得自己沒有惡意吧!
“我說過了,湊巧,我並不是奔著你們家來的。趙阿姨崴腳,我總不能未卜先知吧?於小軍回來的事我和,連您都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安子溪道:“不過我確實是想到咱們這個大院來,卻與你家無關。”
於孝正又皺眉,“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個?”
“這隻是坦白我的身份,好讓您放心和我做一個交易。”
“交易?”
安子溪十分自信地道:“我給你給子治腿,你幫我把老夏撈出來。”
“老夏?”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姓夏的人。
安子溪就道:“是這麼回事,我們輔導員叫夏天,老家就是咱們這邊小崖嶺村的,就因為家裡有個小妹妹長得出挑,被你們這邊一個領~~導看上了。”
安子溪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講,詳略得當,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我們也是怕把事情鬨大,也怕地方上的關係複雜,所以不得已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安子溪道:“我的同事去了陳書記那兒,我本來是想到大院碰碰運氣的,看看能不能碰到那個姓郝的,結果……”
安子溪攤了攤雙手,表示自己很無辜,都是湊巧了。
還是那句話,於孝正是個正直的人,他雖然懷疑安子溪彆有用心,但是聽完她說的話還是怒火中燒,氣得差點把桌子掀了。
“無法無天,簡直禽獸不如。”老於同誌被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他一直都知道那個姓郝的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沒有想到他連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所以,老於同誌,你幫我把老夏救出來,我幫你兒子治腿怎麼樣?”
於孝正看了安子溪一眼,“救人我義不容辭,但是你能治小軍的腿?不是說就是去京城也沒有用嗎?”
“不是我騙你,你也看到診斷書上怎麼寫的了,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京城找專家問啊。至於我的本事,紮紮針灸,吃吃中藥,又吃不壞,可以試試。”安子溪道:“老於同誌,為了正義,我覺得你應該和陳書記打個電話,通個氣,說不定我那個同事還在呢!”
於孝正思量再三,覺得這件事情不能不管,私自羈押無辜百姓,這是什麼行為啊?他要是不管,那他這個5裝部的部長不就是個吃白食的!
他給了安子溪一個眼神,然後起身道:“我去打電話。”也不是全信了安子溪的一麵之詞,還是要證實一下。
安子溪立刻跟著他出了屋子,趙延輝還想從兒子那裡打探情報呢,可是於小軍的嘴巴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似的,半個字也不想說。
趙延輝差點氣暈過去,好在安子溪出來了,及時安撫了她的情緒。
於小軍非常不待見安子溪,乾脆起身回自己房間去了。此時家裡人都知道了他腿受傷的事情,因此他也不瞞著了,就那麼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