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聽楊暢說人家現在在差司統帶許良眼中都掛了名,混了這麼久,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付選還是還明白的。
“小昂回來了?等我會兒,我將這家夥送進去,咱們去喝羊湯,這大冬天的喝羊湯最美了。”
兵衛所被差司管轄後,多了個維持鎮上律法的差事,也算是有了辦案權。
“付仕長客氣了,我著急進城,再不回去功課就落下了。”
付選頓時皺眉,“什麼仕長,叫聲老付就好,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那一晚沒你,咱們哥幾個都得遭罪。”
狄昂無奈,隻能叫了聲老付,付選才滿意的點點頭。
楊鬆站在人群中,看狄昂與付選談笑風生,再往回看,隻覺得幾個月前的自己是多麼可笑,如今再看狄昂。
誰能想到這少年幾個月前,還和自己一樣隻是個亭鎮混日子的孤兒,甚至還不如自己混的好。
但現在…
他眼神不甘又帶著幾分釋然的低下了頭。
目送狄昂遠去的付選察覺楊鬆的心思,轉過頭看了一眼,輕聲說道。
“楊鬆,你資質也很不錯,有能成就血氣境的機會,但也要明白,人與人,有時候總是不同的。”
……
如今訓練營中的人,加上狄昂也隻有六個學員。
“狄昂,你這是?”
說話的,是城中東來鏢局的少東家梁龍,其性子豪爽,與楊暢一見如故,連帶著與狄昂的關係也算不錯,在訓練營見麵,時不時便會說上一些話。…。。
狄昂看了一下自己的腿,解釋道,“沒事,摔了一下。”
梁龍噢了一聲,也沒多問,隻是神秘兮兮的說道,“狄昂,這幾天你去哪了?知不知道差司出大事了?”
狄昂有些詫異。
梁龍又道,“那個陳東明你還記得嗎?就是楊兄之前老罵的那個?他死了!”
狄昂驚訝,陳東明到底是差司百戶,血氣一變的高手,在惠南縣城中,已經算是難得的高手,怎麼會就這樣死掉了?
“好像是你們差司發現了什麼大案,陳東明應該是得到什麼線索,之後便失蹤了,再發現的時候是在城外城隍廟,已經是屍體了,被人吊在神像後。”
狄昂皺了皺眉,這件事…
有點怪異。
算了,先去找許良吧,黑子的血脈晉升對自己更重要一些。
……
暨陽郡府城東。
稍顯古舊的破敗院落。
院中頗為擁擠,站著數十個衣衫襤褸的窮人,神情麻木灰敗,在他們正前方,是一尊狼頭人身的黑色雕塑。
叩首不斷,祈願不停,香火連成一片,似生生不息。
庭院後方,一個不大不小的內室中,十餘個身穿黑色服侍的人正神色匆匆,不斷進進出出、
“聖女,出了點麻煩。”
位於最內側的一個僻靜小院中,一個身披黑色狼衣的合眾盟教眾,正匍匐在地,向一個同樣身披黑色狼衣但衣襟上用紅色的絲線繡著玄妙符文的女子彙報著什麼。
“田洋私自出手,誅殺了惠南縣差司的一位百戶,眼下這件事驚動了差司,許良似乎察覺咱們的人再次進入惠南縣,正在著手調查。”
田洋?
聖女睜開雙眼,她明明很年輕,麵容精致,但卻有一雙飽經滄桑,富含侵略性的眼眸,讓她那本就精致的麵容,充斥著異域風情。
她的目光緩緩移動,平移到稟報那人的身上。
那人身軀微顫,隻覺得那雙眸子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去惠南縣傳道,選定的傳道師本是他,卻被田洋搶了,他自然心有不甘。
那聖女隻是看著他,他最終便像是承受不住壓力一般。
“屬下隻是擔心…“
“退下吧,田洋做事,本座心中有數。”
等到黑衣人退下,聖女緩緩取出一封書信,這是田洋讓人送來的,上麵記載了不少東西。
比如惠南縣大家族王家與差司的矛盾,比如他殺掉陳東明,是為了王家的顏麵,再比如…惠南縣差司中一個少年,訓有一條獒犬,能尋魘神!
這個少年…
還有那條狗…
必然是要死的。
再度閉眼間,她眼眸閃過一道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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