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的黑影不由分說,揚起手中的大刀就砍了過來,意欲直取性命,端的是異常歹毒。
馮國輝也不廢話,身形閃動間,抖手前二後一甩出三支柳葉飛刀,隻聽到“噗噗噗”三聲悶響過後,傳來黑影瀕死的慘叫聲。
前後的黑影相距不過幾米,萬萬沒想到這個肥羊竟然有這招?
夜路走多了終會遇到鬼,這次可真是踢到鐵板上了。
一擊得手後
馮國輝身疾如風的後退幾步,目光警惕的盯著地上輾轉慘叫的三個短路毛賊,他廝殺經驗豐富,並不會在視線不清的情況下靠近。
對方手中有大刀和斧頭等凶器,若是冷不丁挨上一下,樂子可就大了。
哪怕有百分之一這種可能,他也不願意冒險。
馮國輝的飛刀直取的是胸膛,在迅猛以極的勁力灌輸下,深深的紮入黑影的胸口,直沒至柄。
有兩名黑影慘叫幾聲後,便沒了聲息,想必是死透了。
剩下還有一人在地上痛苦的扭動,聲音顫抖地央求道;“仆街啊,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遇上紮手的硬點子了。
大俠饒命啊,小的區區一條賤命沒的臟了您的手。
我等幾人是……是水房堂口的弟兄,原本隻是想出來撈點外快,求您大人大量看在黃老爺的份上……”
話未說完
馮國輝扭肩擰侉猛然發力,手中一柄柳葉飛刀疾射而出,十分精準的紮入此人的腦袋一側,正中太陽穴的要命位置。
求饒聲音戛然而止,此人死的透透的。
馮國輝冷笑一聲,走過去謹慎的將屍體手邊的凶器一一踢開,探手放在剪徑毛賊的鼻端,確信對方身亡後。
他便迅速的拔出柳葉飛刀,拿著歹徒的斧頭,將傷口砍了幾下,破壞了柳葉飛刀的致命創口。
然後將幾件武器歸攏後帶走,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案發地。
在經過城郊的小河時,馮國輝將歹徒的長刀和斧頭全都扔進河裡,這些東西不能留,留下都是後患。
他謹慎地兜了幾圈,沒有發現屁股後麵有人跟蹤,這才回到城中的窩棚外。
此刻夜色已深,萬籟俱寂。
馮國輝伸手在窩棚頂上摸了幾下,摸到自己藏在上麵的鐵鍋和米袋子,這才一起拿了下來,左右望望沒什麼異常才閃身進了門。
隨手關上柴門
馮國輝將手中的東西一一放下,這才感覺到後背已然浸濕了,濃重的疲倦感覺襲上身來。
他拿起水瓢咕嚕咕嚕暢快的喝了幾口水,這才一抹嘴,放下水瓢後躺倒在床上休息起來。
屋子裡黑漆漆的夜色濃鬱,隻有馮國輝深邃的兩隻眼睛依然睜開著,他暫時放下了明天要做的事,細思今夜反殺的三個剪徑毛賊。
反思一下有什麼錯漏之處?
馮國輝是個行事謹慎周到的人,穿越重生到這樣的困境中來,容不得他有丁點的錯漏之處。
他可沒有係統傍身,一旦行差差錯麵臨的就是滅頂之災。
剪徑毛賊求饒的話語中透露出重要信息,這三名歹徒是來自水房堂口,是泗水當地華人社團幫會之一。
水房的幫眾約七八百人,是泗水當地有數的強大幫會之一。
關鍵是背靠著泗水當地極有影響力的黃氏家族,這個黃氏家族怎麼說呢?可以用一個字概括,那就是“壞”。
泗水當地華人以喬、黃、胡、林四大家族為首,都是跺跺腳顫三分的角色,影響力和勢力不可小覷。
如果說喬雲南喬二老爺是“奸”,最起碼還保持表麵功夫,不苛待下人,頗為注重名聲羽毛,對人笑嗬嗬的像個富家翁。
那麼這個黃宗翰就是妥妥的大惡人,壞的腳底流膿,頭上生瘡那種,不加掩飾的大奸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