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悄然而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種田氏家族的家族田啟文感到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感到了難言的失望,一大筆令人心動的財富就這麼悄悄溜走了。
每每想到這點,都有些揪心的難受。
這時候
他已經很認同二弟田啟武當初的魯莽舉動,若是他的膽子再大一些,豈不是將十多車香料全都留了下來?
要知道,那可是3萬多銀幣呀!
若下次南洋公司的商隊膽敢再次深入芝麻努河流域,這塊送上門來的肥肉,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跑了。
若真的率人打到婆羅摩鎮,田啟文心中還是有很多顧慮。
但在自己地盤上,田氏家族就是這方天地生殺與奪的土皇帝,他現在可是一點都不害怕把事情鬨大。
至不濟,也可以聯合周邊的幾個土著部落,讓他們打頭陣。
彙集齊五六倍的人手圍攻,就不相信南洋公司的那些長毛仔能有三頭六臂,真的能逃出生天?
隻要手尾做的乾淨,抵死不承認就是了。
田啟文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感覺自己白白錯失了一大筆財富,貪婪的欲望野草一樣的瘋長,甚至睡不安寐。
於是這一天
他索性招來二弟田啟武私下商量對策,計劃等下次南洋商隊再次來到芝麻努河地區,給他來個狠的。
“哼,彆想這些好事兒了,當我傻的嗎?這麼一大塊肥肉送上門來,下次還能讓他逃走不成,為什麼要給大家分?”
沒想到,話題一點開。
田啟武當即甩了臉子,他自己還後悔那天晚上被嚇破了膽,一陣亂槍就匆忙提桶跑路了,沒有把騾馬商隊整個一口吞下。
雖然得了8600多銀幣的財富,可整個商隊是3萬銀幣呀!
田啟文真是被氣的鼻孔冒煙,但想想田氏家族的武力都掌控在老二手上。這事無論如何都繞不開他,也隻能放下族長的身段與他商量。
田啟文臉色一板說道;
“啟武,你可彆犯渾。
護莊的家丁和民團不是你的私產,上一次折了八個田氏子弟還有三十幾個團丁,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田氏子弟家中都有父母妻小,總要拿出一筆撫恤銀子來吧?
還有那些團丁,至不濟,一家也得給個二三十銀幣打發了,當心吃獨食會撐死人的。
你以為沒有我按著,家族宗老會任由你這樣胡來嗎?
信不信明天就召開宗族大會,罷免了你身上的差事,以後再想借著田氏宗族的力量,做一些打草穀的勾當,隻能你自己拎著刀上了。
做人不能太獨,那絕沒有好果子吃。
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長,做什麼事情難道還能害你嗎?
拜托了,用你那個豬腦筋的腦袋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一番說辭,總算讓田啟武態度鬆動了,他有些肉疼的呲了一下牙,說道;
“團丁那些泥腿子好打發,一家給個十幾銀幣也就行了,害怕他們翻了天去嗎?
受傷的三個五個銀幣不等,我已經讓他們去養傷了。
最讓人頭疼的就是那些死去的田氏家族子弟,這幾天,總有些老弱婦孺跑到門上哭喪,搞得老爺我煩不勝煩。
這樣吧,你把他們給我安撫住了,下次打草穀我分你三成。”
“沒有我這個族長給你鎮著,你連屁都吃不到,下次要乾就乾個大的全都給他包圓了。宗族方麵鼎力支持你,但你隻能拿3,我拿7。”
“你瘋了吧?大哥,敢情我在前麵衝鋒陷陣,最後大頭全被你得著了,絕沒有這樣的好事情,最多五五開。”
“啟武,你以為這些錢我都能揣兜裡?那些家族宗老難道不要分一些堵住嘴?一個人就算800銀幣,十幾個老東西加在一起,那也是上萬出去了。”田啟文皺著眉頭反駁說道,他想了一下。
那些家族宗老刺頭的多給一些,老實巴交的300銀幣就打發了,這其中悄咪咪的又能落下不少。
於是帶著肉痛說道;“彆說了,你得四我得六。我還得幫你把那些老東西的嘴封住,死傷的族人壓住了不能鬨騰。也就是你啟武是我親兄弟,否則都不帶這麼乾的。”
“那行,一言為定。”田啟武知道這都是實話,也乾脆地應了下來。
宗族大有宗族大的好處,自然也有宗族大的弊端。
尤其是吃獨食,那太招人恨了。
田啟文總算說服了田啟武這個刺頭,於是兩人交頭接耳的商量下麵的事情,他問道;
“啟武,南洋商隊那邊的動靜你肯定派人盯著呢,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嗨……彆提了,讓我白擔心一場。”田啟武搖了搖頭,神情不屑的說道;
“外麵將南洋公司傳的神乎其神,手段又怎麼厲害?報複又怎麼怎麼血腥,全特麼是在吹大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