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慌亂地起身向外看去,隻見外麵院子裡的保鏢已經被秦陽一一打趴在了地上,毫無還手之力,陳老板大感吃驚,自己從國外請來的高價保鏢都跟自己跟了近十年,從來沒發現過任何問題,怎麼今天這麼多的一群人,竟然連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人給打敗了呢? 陳老板心裡發怵,嘴上卻是不忘撂下狠話,“我不管你是誰啊,我、我告訴你,今天你這麼闖進來,我、我是可以報警告你的!” 秦陽在他身邊徑自坐下來,微微一笑,“你不敢。” 陳老板站起身,作勢去拿自己的手機,一邊儘可能離秦陽的位置遠一點,一邊威脅著對方,“你他媽怎麼我不敢?我又什麼不敢的?這可是我家!你這是擅闖民宅,還毆打我的保鏢!我告訴你,以後你不用再想在娛樂圈混了!” 秦陽一言不發,眼神死死盯著陳老板,示意他儘管打電話報警,他不在乎。陳老板畢竟隻是口頭上說說,實際卻當真沒有這個膽量,要知道,萬一警察真的來了,那自己院子裡藏著的那些寶貝可就全都要充公了。他陳可欣還不想這麼快就早早去監獄裡吃牢飯,他想了又想,終於還是放下了手機。 “你、你他媽到底想乾什麼?”陳老板問道。 秦陽笑道,“我來,是想幫陳老板解決一下昨晚的事情。” “是老張那個王八羔子叫你來的?”陳老板問。 “當然不是,張老板自然有張老板的辦事做法,我來,隻是純粹代表我個人,是想站在陳老板的角度上幫你解決問題。” “你幫我?你有什麼可幫我的?我他媽用不著你幫!” 陳老板雖然心虛,但是態度仍然十分強硬。 “那既然這樣,我就回去告訴張老板說,陳老板請你自便,到時候,如果張老板把那幾個人交給警察,那幾個人再把陳老板的所作所為抖出去的話,我可就不管了。” 說罷,秦陽站起身,準備向外走。 “等等,你說什麼?這點事情就要叫警察?他老張也太不是人了吧!這點小事至於嗎,傳出去還不讓大夥笑話!”陳老板開始擔心起來,伸手攔住了秦陽。 “就是嘛,我也這麼認為。陳老板這麼有麵子有地位的人,這點小事算的了什麼啊?關鍵是,警察知道這點事隻是小事,要是真的再從彆人的口中套出點以前的事情,那就不得了了。” 秦陽一臉深意地看著陳老板,陳老板馳騁沙場這麼多年,也不是個傻子,從他剛才進院的那一霎那,陳老板就判定,這個秦陽,來之前勢必是已經將自己的老底給查了個一清二楚,至於他究竟知道多少事情,陳老板自己心內也沒底。 “有事坐下慢慢說,慢慢說,這有什麼著急的呢?是不是?來,你要不要喝點什麼,啤酒還是普洱?” 陳老板瞬間換了一副臉孔,居然跟秦陽開始客套熱情了起來。 “我來之前聽一些人提起過陳老板,他們說陳老板你這個人不好打交道,話說的糙,為人又粗俗,不過今天這麼一看,其實跟我聽到的完全不一樣。” “就是啊!像我們這種搞藝術的,你說是不是?有多少人是真正懂我們的?都喜歡在外麵搞那種誹謗、汙蔑,一套一套的!秦先生你來這一趟,看也是看到了,我是個文化人,你看我平時喝茶都隻和普洱的,屋裡全是吳承恩的筆墨,你看,我最喜歡他畫的那幅百蝦圖了,簡直是生龍活虎,跟真的一樣,跟真的一樣是不是!” 陳老板指著正對麵牆上的一副水墨畫,嘖嘖不絕地稱讚道,秦陽不想見到他這般庸俗故作姿態的模樣,於是毫不留情地開口說道,“陳老板,你那幅畫是齊白石畫的。” “啊?是嗎?那可能我記錯了吧……對了,吳承恩的小名是不是就叫齊白石啊,我怎麼記得這倆差不多呢?” 秦陽心內暗暗罵了一句,強行轉換了話題,“陳老板,你是個明白人,我也就有話直說了。實不相瞞,洛依依是我在圈內一個不錯的朋友,昨天晚上聽說她被人綁架了,而且那幫人也都被抓回去了。那夥人跟張老板說你做的,我不相信,陳老板再怎麼蠢,也不至於蠢到請來這麼幾個不專業的相關人員來做出這種事情來,你說是不是啊陳老板?” 秦陽句句罵的不帶臟字,但又字字聽得讓人不舒服,陳老板坐在他麵前,簡直如坐針氈,渾身上下都好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陳老板尷尬地笑道,“當然了,我怎麼會那麼蠢呢。” “可是那夥人咬定說是陳老板你做的,你想啊,這種事情在咱們娛樂圈,雖然不算什麼大事,但是傳開來對大眾的影響還是不好的,我就跟張老板說,這可能是背後有人在故意陷害陳老板你,所以今天我就來跟陳老板特意求證一下,來親自問問,這事真不是你做的對吧?” 陳老板不明白秦陽到底有何居心,隻好糊裡糊塗地點頭道,“不是,不是。” “那就好。是這樣的陳老板,那幾個人的來曆張老板也跟我說了,那些人之前都是欠過張老板錢的一幫賭徒,沒錢還了,估計才做出這樣亡命天涯想要敲詐的事情,總共欠了好像三十五萬八千八百九十六塊錢,賬號是123670709838737372……喂,我說的你還不趕緊記下來,等什麼呢?” 陳老板這才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掏出了個小本本記了下來。 “回去我就跟張老板把事情解釋清楚,這件事跟陳老板一點關係都沒有,陳老板你放心,那夥人是不會向外透漏出半個對你不利的字的。” “好,錢我馬上就轉過去,拜托你了。”陳老板感激不儘地看著秦陽。 “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以後這種事情還是不做為好,下次可能就沒有這麼多賭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