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疑惑地跟著族長一起來到一間類似於地下室的房間,打開房間內,一股濃烈的不知名氣息直直撲麵而來。幾人同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想讓這股刺鼻的氣息影響到自己的食欲,但是胃內翻江倒海,卻是依然被這股味道給著實惡心了一番。
族長嫌棄地指了指最裡麵,“他在那兒。”
秦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頭發蓬鬆到幾乎遮擋了整張臉的男子,正端端正正坐在一張陳舊到快要散架的小床上,身上穿著好幾層破破爛爛已經不能再縫補的衣物,一雙眼睛從那片黑漆漆的毛發中顯露出來,眼神茫然又呆滯。
族長向著自己的身後的小跟班揚了揚下巴,那小跟班走到劉任天麵前,一把揚起了他身上裹在一起的被子,一邊大聲嗬斥,“喂,有外人找你來了,快起來說句話!”
劉任天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說話般,在自己的床上坐著,仍然是動也不動。
族長攤攤手,“你看到了,我也沒辦法,自從他打外麵見過那女人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個模樣,從來沒變過。”
秦陽問,“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不是你們喂他喝的忘情水嗎?”
族長無奈,“忘情水隻對外來人有效,而我們族落裡麵的人,本身體質特殊,對於忘情水是有免疫細胞結構的,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你是說,他從外麵回來之後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
“是,不僅如此,而且他還把我親手交給他保管的鎮山之寶送給了外麵那個女人……依我看,一定是外麵的那女人對於我們族落的寶物早有占據之心,而在等到寶貝之後,她又狠心一把將他推開,甚至為了不讓他發現最後的真相,不惜在自己愛人身上下藥做手腳……現在她卻反過來反咬一口,說自己才是事件的受害者……唉,世風日下啊,這個世界顛倒黑白不公平啊……”
秦陽看著目光呆滯、毫無精神的劉任天,向族長說道,“不如族長,這裡空氣不流暢,你在這裡留下來也是不健康。這樣,你先出去外麵等一會,我把那姑娘帶過來的話給他說一說,把話給徹底挑明了,這樣以後雙方彼此也都有個不拖不欠。”
族長捂著口鼻覺得有點道理,便從房間內放心的出去了。
秦陽來到劉任天麵前,俯身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低聲問,“不要再繼續裝了,我看得你眼裡的那份不舍跟不甘,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儘管開口,我出去之後一定會想方幫你完成。”
劉任天眼神愣愣地看向前側方的某個位置,不知道是不是不大相信秦陽,他仍然沒做出任何的回應。
秦陽將臨走之前文清清偷偷塞給他的一枚平安扣輕輕扣在他手心裡,“這是她叫我帶過來給你的,她知道這五年來你一定是有苦衷不能見她,也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能不能告訴我,五年前,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