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淩封便緩緩睜開了眼睛,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他望了眼郭勇,走出了包間,臉色陰沉。
郭勇暗覺不妙,也連忙跟了上去。
“師傅,怎麼樣了?”
徐鵬飛見淩封和郭勇走出包間,也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跟上來急急問道。
淩封坐到了診台前,神情專注地看著桌麵,像是陷入了沉思。
徐鵬飛和郭勇見狀,也不敢做聲,隻呆呆地看著淩封。
淩封片刻便回過神來,拿起中午寫的藥方,仔細查閱了起來。
“升麻、犀角輔以射乾,可解入腹惡毒……”
他凝神看著藥方,喃喃自語道: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
徐鵬飛和郭勇看著淩封的模樣,一時也插不上話,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此時診所外堂裡已經沒有了病人,一時突然安靜了下來。
“師傅,是不是藥效沒那麼快,需要再等等?”
郭勇打破了沉寂,看著淩封大膽猜測說道。
“是啊是啊,師傅的解毒藥方肯定沒有問題,一定是時間還不夠。”
徐鵬飛也連忙接過話來,同意郭勇的看法。
淩封沒有說話,站起身來,走到了藥櫃前凝神朝眼前看去。
“郭勇,你今晚負責值班,密切關注病床上的男人。”
突然,他轉過身來,看著郭勇吩咐道。
“呃……是的師傅!”
郭勇看著一臉嚴肅的淩封猶豫了下,連忙應了下來。
徐鵬飛望了眼郭勇,也是心生詫異,沒再言語。
兩人很少見淩封像今天這般失了魂一般,知道事情一定比想象的要嚴重,便不敢再
多問下去。
淩封簡單交代幾句後,便急匆匆驅車,離開了彆墅。
晚上六點半,趙昕樘公司。
此時天色已經差不多完全黑了下來,淩封趕到辦公室時,鄭妙依和張芃芃還在研究著新的推介會方案。
“老公,你來啦!”
鄭妙依見淩封進來,像隻小鳥一樣奔到了他麵前。
淩封放下一天的疲憊,拉住鄭妙依的手笑了笑。
“兩位辛苦了,要不先下班?”
他看了眼鄭妙依,又望了望還在辦工作上埋頭寫著什麼的張芃芃,輕聲問道。
張芃芃這才抬起臉來,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抿著嘴朝淩封淡淡一笑,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
“淩大神醫今天怎麼這麼清閒,下了個早班?”
她故意打趣地調侃了句,笑得更燦爛起來。
淩封苦笑了笑,居然心生起愧疚來。
不過他很快調整了過來,看著兩人也一本正經地打趣回道:
“勞逸結合,才能保持清醒。”
幾人相視一笑,便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回去的路上,淩封駕車,鄭妙依和張芃芃坐在後座,小聲聊著什麼。
此時天色全黑了下來,京城的馬路上車水馬龍,霓虹燈相互交映,一幢幢高挺的大樓在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雄偉起來。
這個點正值下班高峰,車輛走走停停,淩封認真地看著前方的道路,不禁鎖緊了眉頭,嘴巴也緊緊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