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明本來也算是鄭伯韜派係的人,但此時忽然跳出來發難,讓他心中不由產生意思不安的情緒。
淩封的醫術,早就聲名在外。
而且讓他們來參加淩封的就任儀式,他們背後肯定是有所調查。
想及此處,鄭伯韜不免愈發憤怒。
“哼,淩會長年輕有為是事,彆說你們沒有調查過他。”
鄭伯韜目光逼人,盯著梁中明說道。
他如此態度,讓在場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但梁中明卻滿不在乎,說道:“我說了,他憑什麼做中醫協會的會長?”
鄭伯韜還想在說什麼,卻被淩封攔下了。
他走到梁中明麵前,上下打量了下這個中年人,隨即說道:“梁先生體虛火大,有這樣的疑問也屬正常。”
他剛說完,眾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在場的每個人,有誰不是醫術高超的中醫名家?
如果他們其中自身有人身體有異樣的話,他們自己清楚無比,不可能出現淩封說的這種情況!
當即就有人反駁道:“哼,還真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愣頭青!”
“不錯,誰都知道老梁在身體調理上,是很有建樹的大夫,他發表的很多相關論文,都廣為流傳,甚至在國外也影響巨大!”
“老梁怎麼可能體虛火大?簡直是胡扯!”
不少人看見淩封,都十分不服氣。
正巧,淩封又不知死活的專挑了梁中明這麼個硬骨頭,而且調理身體可是梁中明的拿手好戲。
梁中明聽到眾人的吹捧,不管是否真心,都十分得意。
“年輕人,我不管你在中醫這一行是否有什麼建樹,但說起調理身體,彆說是你一個毛頭小子了,就是在場的諸位,也少有人能說比我更出色了。”
梁中明冷冷一笑,又道:“在我麵前,你竟然敢大言不慚,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你要是隻有這點水平的話,就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出去多騙點錢,才是你的出路。”
聞言,淩封也不惱。
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你再多的黃口巧辯,都不過是笑柄罷了。
淩封緩緩搖了搖頭,道:“梁先生,你在調理身體方麵確實有些過人之處,可你連自己都調理不好,何談治病救人?”
話罷,他一把抓過梁中明的手,指著他的指甲,解釋道:“皮膚乾燥,氣虛血虧。”
淩封環顧眾人,“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第一‘望’,想必諸位不會看不出來吧?”
眾人在淩封的引導下,目光都落在了梁中明的手上。
他的手的確十分乾燥,不似健康人的皮膚有淡淡的光澤和圓融。
而且他的十個指甲都乾裂了,隱隱還有些發黑。
“這……”
頓時,眾人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了。
“信口雌黃!”梁中明隻是最近感覺經常口乾舌燥,以為隻是自己喝水太少了,從未往這方麵上想。
現在淩封指出來,他又不可能承認。
梁中明惱羞成怒道:“黃口小兒,懂什麼?這根本不是體虛血虧,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梁先生你倒是說啊。”
淩封淡淡一笑,也不管他出言不遜,右手捏在他的下巴上,把他的舌頭逼了出來。
“諸位請看,梁先生舌苔灰暗發白,舌根處還略有紅腫,這顯然是吃過大補之物的症狀,卻又藥不治症,才導致體虛血虧。”
在場眾人看著他說的頭頭是道,不由點頭。
“還真是如此啊,沒想到淩會長這般年輕,眼力竟然如此毒辣,我們可都沒看出來。”
鄭伯韜也有些驚訝,他固然知道淩封醫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