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浩多麼聰明的人?一眼就察覺出有問題了,然後看向了曹天一,皺起了眉頭,沒想到曹天一連他的麵子都不給,也就是說,他和林東之間的過節有點大。
李乾坤和張晨浩兩家走的比較近,不僅僅兩人是發小的緣故,更因為李乾坤父親這一輩仕途走的不遠,而張洪國是他爺爺的門生。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張洪國能夠坐上濱海市組織部長是李家這一脈資源傾力而為的結果,而下一步的去向也有了大概定論。
省委組織部。
當然了,政治這東西沒到蓋棺定論之前還不能說死,畢竟位置是有限的,能坐上去的隻有一個,需要在各方爭取,資源交換下,最終落實後,才能做蓋棺論。
李乾坤見曹天一沒接張晨浩的煙,立馬看向曹天一,笑嗬嗬的問道:“老曹,你這什麼意思,最近老子要上市政府辦公室一把手,晨浩給你散煙都不接了啊?”
李乾坤說話,曹天一當然不能接。
李乾坤的爺爺雖然現在在人大,基本上是退休的階段,但在省內影響力還在,這種人不能得罪死,不過他自認和我之間的過節也沒有辦法化解。
於是他先是看了一眼張晨浩沒有遞出來的煙,接著看了一眼我,對李乾坤和張晨浩笑嗬嗬說道:“不是我不給麵子,而是這煙接的代價有點大啊。”
張晨浩從曹天一不接他煙,就知道他和我之間的過節有點大,於是不動聲色的問道:“哦,有多大?”
“你何不問問他接不接你的煙?”
曹天一說著看向了我。
張晨浩聞言了然,看向了我,問道:“這煙你也不打算接?”
“接不了。”
我歉意的對張晨浩說了一句,曹天一有句話說的沒錯,張晨浩的煙接了代價確實有點大,接了就意味著我得放下和曹天一之間的過節。
張晨浩聞言有些無語的看了我一眼,曹天一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原本他聽說我和曹天一之間有過節,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化解我跟曹天一的過節。
結果沒想到的是,曹天一性格偏執,不願意化解就算了,然後我居然也不願意化解。
我當然不願意化解了。
先不說那天在射箭館,曹天一用反曲弓指著我,像戲弄小醜一樣戲弄我,在我心愛的女人麵前將我的尊嚴完全踐踏在了腳底。
光說現在。
憑什麼曹天一不願意化解,我就得化解?
難道僅僅是因為曹天一的老子是即將要一步登天的常務副市長,我就應該忍辱負重,把打下來的牙齒往肚子裡咽?
難道我就應該低頭嗎?
難道我出身卑微就應該怕曹天一嗎?
何不問問他曹天一是否畏懼我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魄力與血性?
想到這裡,我目光鎖定住了曹天一,原本以為已經平息下去的某些情緒在這一刻居然不可抑製的滋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