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如同被錘子狠狠的錘了一下,整個人瞬間人事不省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從劇痛中醒了過來,不過在睜開眼睛,身邊站著的卻不是沈平,而是顧衛公的女兒顧思思。
“狗子,你這麼菜的啊?”
顧思思趴在擂台旁邊,看著一臉青紫的我,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她在知道沈平和我在健身房打拳之後,便立刻興匆匆的過來了。
然後便看到我人事不省的倒在擂台上。
我哪怕不看自己臉,也知道現在自己臉一定很淒慘,一邊反思自己剛才和沈平搏擊的過程,一邊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顧思思,說道:“有本事你跟那個變態試試。”
剛說完,我滿腔邪火,不懷好意的瞥了一眼顧思思:“要不我們兩個試試也行。”
“你休想!”
顧思思壓根不肯上當,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同時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要不要臉,被人給揍了,然後要在我一個女人身上出氣?”
我也有些訕訕,不過現在被人揍了一頓的情況下,我心情自然也不怎麼好,便說道:“什麼男人女人的,不是說女人能頂半邊天嗎,95年世界婦女大會上就已經明確指出男女平等了。”
“切,不要臉!”
顧思思對我吐了一下舌頭,緊接著問我:“對了,我姐回燕京了,你什麼想法?”
我看了她一眼:“她跟你說了?”
“中午我原本想去她會所保養一下皮膚的,打她電話,她告訴我的。”
顧思思看了我一眼:“說吧,現在心裡什麼想法。”
“沒什麼想法。”
我沒有跟顧思思多說,因為事已至此,有些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因為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結果。
“很正常。”
顧思思見我不肯說,靠在擂台邊上對我說道:“彭阿姨一直是一個比較強勢的女人,比我媽還要強勢,她不可能看得上你的。”
我看了她一眼:“你不會說話,就不能不說話嗎?”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顧思思見我這麼說,有些不樂意了。
我無奈的說道:“在這個社會,有時候不是說事實就應該說出來的,難道你看到瞎子,專門說人家瞎子,看到瘸子專門說人家瘸子?還是說彆人看到你的時候,就指著你,說你是嫌疑犯的女兒?換做你,你心裡會是什麼感覺?”
“……”
顧思思啞然,緊接著不高興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歪理還挺多,怪不得我姐那麼驕傲的女人會被你給騙了。”
“你說騙就騙吧。”
我也知道跟顧思思這種剛剛成年不久的小丫頭片子說不出來什麼道理,於是心情煩躁,敷衍的說了一句,便起身從擂台下來了。
全身疼痛。
但不後悔跟沈平練練手。
最起碼可以激勵一下我想要鍛煉一下自己身手的野心,因為昨天夜裡陳衛紅從滬市過來找到我說的那些話給了我非常緊迫的危機感。
雖說這個社會已經不是靠著個力就能改變一切的時候。
但最起碼當自己身手厲害了之後,可以在關鍵時候主宰彆人的命運,就比如說張小花和沈平這樣的人物,誰在跟他們動手之前,心裡會不犯怵?
哪怕是陳衛紅和季良哲。
他們看到張小花和沈平的時候,都會發自內心的忌憚和退讓。
而也就在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下,是娟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