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變了主意。
可以說,當時我聽到娟姐歇斯底裡的嘶吼聲,頭皮是一瞬間發麻的,有一種戰栗的感覺從內心深處一瞬間升騰了上來。
接著我便覺得隻是簡簡單單的將王有為打一頓,好像有點太便宜他了。
王有為也看到了陳娟的反應以及從樓道裡出來的我,在看到我的第一時間,他的眼神裡便透露著強烈的敵意,在他看來,就是因為我的出現,所以陳娟才沒有答應跟他交往。
我第一時間沒有理會王有為,而是來到了娟姐的麵前,將失聲痛哭的她輕輕擁抱在了懷裡,溫聲的安慰著:“好了,好了,彆哭了。”
“可是我……”
娟姐還是哭個不停,感覺特彆的難堪。
“沒事的,這不是有我嘛,我又沒走,始終都在你旁邊站著的。”
我對著娟姐笑了笑,然後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等我一下,然後這才側頭看向了臉色略帶扭曲陰沉的王有為,語氣平靜的說道:“怎麼說呢,我一直覺得男人可以沒有修養,也可以好色一點,這都沒什麼,幾乎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的,但起碼有一點,我覺得男人不應該惡毒和扭曲,你覺得你一個男人對一個經曆了很多事情的女人說這些話,合適嗎?”
王有為聞言,臉色難看,接著自尊心被刺痛了似的說道:“怎麼?我說錯了嗎?難道她老公沒有死?30多歲人就沒有了,我說事實也是錯?”
“是事實沒錯。”
我點了點頭,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王有為。
“林東……”
陳娟站在我的身後,看著我的修長如山巒的背影,有些擔心的輕聲呼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不過我沒有回應娟姐,而是麵色平靜的來到王有為麵前,我比他高一頭,所以就造成了略帶俯視的效果,語氣從平靜變得冷漠,甚至桀驁,在這一瞬間,我眉宇如劍,眼神冰冷:“但事實不是像你這麼說的,什麼叫寡婦?什麼叫克死?你身為一個男人,說話就這麼不負責任的嗎?那我比你高,我是不是要說你他媽是個侏儒?我沒戴眼鏡,是不是也得說你是一隻四眼田雞?”
“你!!!”
王有為聞言,臉色氣的都漲紅了。
“我說錯了嗎?”
我看著王有為冷笑連連的說道:“難道你不是比我矮?難道你不是四眼田雞?還是要我在綿陽登廣告,說你得了性病,陽痿,所以這麼大歲數連個女人都找不到?”
我就是這樣的性格。
人對我尊重,我對人尊重。
人要是扭曲如蛆蟲,我對他可能比蛆蟲還扭曲。
以德報怨的事情,我從來都做不來,也做不到佛家說的什麼放下不放下,我壓根就放不下,尤其是身邊人因為我受委屈這件事情。
果然。
人言可畏如刀子。
我的話殺傷力也挺大的。
王有為見我說話這麼難聽,終於失去理智的怒罵一聲,然後麵色猙獰的揮起拳頭向我衝了過來:“我操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