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像一根即將腐朽的木頭。
我今年24,和徐陽同齡,說白了,這個年齡是很多大學生剛剛從學校大門走出來邁入社會,正是他們朝氣蓬勃的時候。
可是我身上卻失去了朝氣蓬勃的精氣神。
人成熟點不好嗎?
好像也不好。
但為什麼半年的時間裡,我一下子轉變成這樣了呢?
我望著蔚藍如深海的青海湖,不禁一個人陷入了沉思,最後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隻好拿出香煙,低頭用打火機點了起來。
而也就在煙點燃的時候。
我突然聽到旁邊有相機拍攝的聲音。
這聲音讓我條件反射性的立刻扭頭看了過去,眼神也一瞬間淩厲了起來,但看到的卻是一張帶著些許驚慌的美豔麵孔。
是娟姐。
娟姐被我突如其來的淩厲嚇到了,手裡拿著手機,有些不知所措的對我說道:“我隻是覺得你剛才一個人安靜的坐在石頭上挺有感覺的,所以想給你抓拍一張照片,你,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刪了。”
“沒事。”
我搖了搖頭,讓娟姐把手機拿給我看看她拍的照片,隻見相冊中,我坐在石頭上低頭點著煙火,在青海湖的映襯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孤獨感。
我還挺喜歡的。
所以我抬起頭對著娟姐笑著說道:“拍的挺好的,挺有感覺的。”
娟姐聞言鬆了口氣,看著我問道:“那我可以保存下來嗎?”
“當然可以。”
我點了點頭,雖然說我和娟姐都互相知道彼此之間沒有可能,也默契的不去往這方麵提,但是簡簡單單的一張照片我肯定是不可能去說娟姐的。
但是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了剛才在車裡娟姐滿臉通紅的把頭從副駕駛伸過來埋在我腿上的畫麵……
這讓我不禁覺得有些虧欠娟姐。
說到底,娟姐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也對我非常的好,但凡一個女人不是很愛你,不可能去為你做這些事情的。
所以在青海的兩天時間裡。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陪在娟姐上,陪她去了青海湖,去了茶卡鹽湖,也去了塔爾寺和祁連山草原和可可西裡。
一直到第三天的時候。
我才帶著娟姐和徐陽三人啟程回濱海。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
我心裡也隱隱有一些失落的,因為這兩天的時間,我除了一邊陪娟姐遊玩之外,還在等靜姨的電話,但自從靜姨把我從無人區裡送出來之後。
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雖說我和靜姨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很多時候關係也是若即若離的,但是人的心理都是很奇怪的,輕易得到手的,不是很珍惜。
得不到手的,都會忍不住的去心心相念。
更何況是陳靜嫻這種無論是氣質,背景,手段都讓人覺得驚才絕豔的女人?甚至都不需要她說什麼,做什麼,她隻是在你麵前簡簡單單的路過,便可以在你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更何況,金礦之行,又是那麼的具有傳奇色彩。
我不禁在想,靜姨她這兩天現在在哪裡,做什麼,還在不在青海,金礦上背叛的後續,她搞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