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
我和沈平來到了前院的涼亭,其實對於沈平的出手,我也隻見過一次,但也就那一次,便足以讓我對沈平記憶猶新。
包括後來沈平的突然出現讓季良哲投鼠忌器,也不愧沈平是濱海第一斬馬刀的名頭。
看著沈平平靜的身影。
我不由得在想這把斬馬刀要是真的沒有了限製,開始拿起刀的時候該有多麼的凶狠,和靜姨身邊的陳寶山比起來又怎麼樣。
在我眼裡,靜姨身邊那個性格乖張的陳寶山也絕對是一個狠人。
“下午來找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沈平轉過身來,目光隨意的看著我問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也沒隱瞞,說道:“剛從青海回來,沒什麼事情做,便想著到你手底下找找虐。”
“怎麼現在突然這麼努力了?”
沈平聞言,笑了笑:“在青海受刺激了?”
“差不多吧。”
我抬起頭,目光平靜的看著沈平說道:“總不能一遇上點事情,總是怨天尤人吧,其實我挺討厭這種感覺的。”
“是麼?”
沈平不置可否笑了笑,接著輕笑了一聲,說道:“不過很多時候事情都是這樣的,心有餘而力不足,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往上爬,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想往上爬簡單,但想真的爬上去卻是千難萬難,尤其是現在這個社會,衝的太慢,上不了位,衝的太快,容易被人當槍使,一不小心就陰溝裡翻船,辛辛苦苦幾十年的成果還會被人摘了桃子,爬的越高,就代表桃子成熟的越徹底,越香甜解渴。”
我神色一動:“這麼說我是沒機會了?”
“機會?”
一向平靜低調的沈平聞言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接著盯著我言語犀利的說道:“機會不是沒有,多的很,但這些機會輪得到你嗎,你有什麼?你是有李輕眉的背景,還是有金錢開路?這些機會都不是給你這些普通人準備的,但凡你有燕京那些燕京長在頭頂上的大院背景,你可以有的機會很多,你可以投資電影洗錢,你可以倒賣批文,你可以知道點證劵交易內幕,左手倒右手,賺個盆滿缽滿,但這些你都沒有,你說能做什麼,混社會嗎,等混出點名氣,然後被清算沒收資產,再吃個槍子?”
我苦笑說道:“你大可以不必這麼直接,按你這麼說,我們這些普通人就應該混吃等死了。”
“沒辦法,這就是階級層次決定高度。”
說到這裡,沈平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顧爺在東南亞有幾個混的也很野的朋友,要不我介紹你去東南亞?在東南亞,隻要你手段夠狠,再有點腦子,總是能混出點名堂的。”
“我不打算離開濱海。”
我搖了搖頭,接著我抬起頭,吐出一口濁氣,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還年輕,現在我也不過就24歲,雖然沒有背景,但還算有時間來試錯。”
“也是,年輕也是本錢。”
沈平點了點頭,接著看向我,似笑非笑的說道:“來練練手,我讓你領悟下什麼叫現實的殘酷?”
“好!”
我二話不說的便同意了。
其實我也知道我跟沈平動手完全是找虐,但有時候我也挺喜歡這種找虐的感覺的,因為痛楚可以讓我一直保持清醒。
很快。
我跟著沈平來到了練功房。
沈平戴上拳套往擂台上簡簡單單的一站,回頭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哪怕他什麼話都不說,都有著說不出的壓迫力。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