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我來到了公司。
徐陽和潘龍兩個人正在隔著茶水桌一邊燒茶,一邊敘舊聊天,兩個人是一個村子出來的,現在都到了濱海跟在我後麵,肯定是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兩個人在看到我過來之後,也全都站了起來,對我招呼了起來:“東哥。”
“東哥,你可算來了,你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我和潘龍都要餓死了,中午我們倆就沒吃,本想晚上吃的,結果你還沒來。”
徐陽對我訴苦道。
我聽到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幾個字,想到剛才和娟姐的雨露,心裡一動,看了一眼徐陽,但沒有說出來,而是跟潘龍打了聲招呼,接著對徐陽詫異的問道:“你們中午怎麼不吃飯的?不餓嗎?”
“餓呀。”
徐陽跟在我後麵一臉幽怨的說道:“這不是我們起來的時候都下午一點了嘛,想著中午吃了,晚上就不一定吃得下了,索性就等到晚上了,結果沒想到東哥你在家吃上了,還吃上生蠔了。”
“怎麼,生蠔也不讓吃了啊?”
我老臉一紅,惱羞成怒的看了一眼徐陽。
“沒沒沒,能吃,能吃。”
徐陽不知道他哪裡得罪了我,見我惱羞成怒,瞬間訕訕的說了一句,心裡也感覺到奇怪,東哥今天是怎麼回事,以前不是這樣容易生氣的呀。
我自然不可能跟徐陽說他踩到我痛腳了,裝作若無其事的坐下來,在和潘龍聊了兩句之後,我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張晨浩和李乾坤。
問他們兩個有沒有吃過。
沒吃過的話,就來到我公司集合。
其實他們就算吃過,也得過來集合。
原因很簡單,今天晚上我是為了招待潘龍的,而招待人,肯定是要請有身份的人陪酒的,也算是給足客人的麵子。
而最適合陪酒的自然也就是張晨浩和李乾坤了。
這兩人,一個是市組織部長的兒子,一個是省裡某人的孫子,他們過來陪酒,等於是把規格拉到最高了,也給足了潘龍場麵。
而潘龍早在我過來之前,也已經知道了張晨浩和李乾坤的身份。
雖然潘龍表麵上沒說什麼,但內心還是挺激動的,認為這次來濱海算是來對了,江南的地級市和老家的小縣城就是不一樣。
說到底,老家的池子太淺了,水淺王八多。
而濱海有著更廣闊的天空。
儘管這裡的情況好像複雜了一點,但是富貴險中求不是嗎,一帆風順,又哪來他潘龍出頭的機會?
而張晨浩和李乾坤也知道我打電話給他們的用意。
兩人也都很給麵子,在接到我電話之後,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兩個人更是說道,等晚上吃完飯的時候,他們兩個來安排後半場。
也就是會所和酒吧。
沒多久。
兩個人便各自來到了我的公司。
李乾坤剛到公司,便對著我半開玩笑的說了起來:“我東哥,聽說你昨天晚上又跟曹天一差點打起來啊,你們這八字相衝啊。”
“我也覺得他們八字相衝,到哪都能遇上。”
張晨浩也是笑著說了一句,然後看了一下我頭上的傷口,見我沒什麼事情之後,這才沒好氣的罵道:“不過你也是活該,好歹都是當大哥的人了,還老自己去動手,手下的兄弟留著乾嘛吃的?”
聽話聽音。
張晨浩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