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一句，利歐現在是美國籍，從身份上來看，他還是美國人。”
珍妮聽了張煥的話，有些不滿的說道，好像張煥要搶他的孩子一樣。
“是是是，我知道，但是他的華語說的蠻好的嘛，可以問一下，是誰教他說華語的嗎？”
張煥也是陪笑點頭說道，最後還問了一句。
說著，張煥的雙眼一亮，眼中有些些許期待。
這一句回答中，或許就有著張煥想要的答案。
可是珍妮和喬治兩人對望了一眼，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利歐什麼時候學會華語的？’
‘好像…好像一直都會，從進到家的第一天起，雖然那時候才幾歲大的利歐很少說話，但是也偶爾會聽到利歐說華語。’
‘倒是英語，一開始說的勉勉強強，不過考慮到利歐那時候才幾歲大小，說不清楚到也很正常，可是華語呢？’
一直都沒有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的珍妮也是莫名的有些惶恐起來。
利歐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華國人，也會說華語，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美國冬夜的那個街頭。
或許兩人心中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又不由的想排斥這個真相。
他們在與利歐接觸越來越久後，對於利歐也是越發的喜愛。
這麼懂事的一個孩子，對於那時候，得到晴天霹靂的的珍妮夫婦兩人，利歐就像是上帝送給他們的禮物。
他們最開始的時候，還會問利歐關於他為什麼會流落街頭，但是沒有從利歐的口中得到答案。
結果到了最後，珍妮兩人則是不再去想這個問題，甚至是害怕得到答案，害怕利歐想起了他的家庭，害怕利歐的家人有一天會找上門來要人。
隨著利歐的漸漸長大，珍妮和喬治也是漸漸的將這個想法永遠的埋在了心底，他們已經將利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到了今天，張煥卻是重新揭開了這一道兩人都不願意承認的現實。
利歐終究還是華國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知道自己的語言。
利歐可能還有其他的親人，可能他的親生父母還在。
或許利歐的父母一直都在找利歐，或許利歐是被拐賣到了美國，而他的親生父母卻是在華國。
雖然這種幾率小的嚇人，但是此時卻是依舊讓珍妮兩人渾身顫抖了一下，感覺到了不適和恐懼。
這個不願意麵對的現實，讓兩人的臉色都是白了幾分。
張煥也是感覺到了些不對勁，雖然猜想到了這個話題對於珍妮夫婦有著一定的打擊，因此他也是較為委婉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竟然對於兩人的打擊有那麼大。
甚至，珍妮的身體都是有些搖搖欲墜，雙眼都泛紅起來。
喬治的手臂也是有些微微顫抖，看著張煥的眼神銳利的幾分，甚至還有一絲憎恨，憎恨張煥重新揭開這個話題，這個讓兩人都不願意麵對的真相。
可是喬治最後還是平複下來了自己的心態，聲音有些微微顫動。
“我們不知道，在我們見到利歐時，他就已經會華語了。“
說完這句話，就是喬治，也是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好像說出這些話，讓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看出了兩人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張煥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