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昊用力握住她的手，“你彆以為我是哄你。現在想想以前的想法，覺得挺好笑的。”
“什麼想法？”
容昊有些訕訕，“我同你說，若是一個男人隻娶一個老婆，會剩下很多女人的話。”
蘇曉婉偷笑，“你不是覺得自己挺有道理的麼。”
容昊輕笑一聲，“當時覺得挺有道理的。可後來想到母妃在冷宮中的苦。再想想你。就覺得自己真是錯的離譜。”
“哪裡錯了？”
“旁人有沒有相公，與我何乾？其他女人長得再好，才學再高，又與我何乾？你去大渝的時候，我就想。若那個人不是你。再多人在身邊，又有什麼意思呢。好沒意思。”
蘇曉婉轉頭看他，“是，若不是你，於我，也沒有什麼意義。”
已經遇見過最好的，其他的……
都不想要了。
蘇曉婉從前想，若是離開容昊，她就這麼過吧。如果不是合適自己的人，要了除了添堵，還有什麼意義。
蘇曉婉翻身，靠在容昊手臂上，“睡吧。”
第二天早晨，辛址一早就坐著馬車來接蘇曉婉。
上了馬車，蘇曉婉直接問：“說說看，除了那批名貴擺件，還有什麼問題？”
辛址苦笑，“還是身份問題，他覺得，我這個身份，不配和他談。”
蘇曉婉眼神驟冷。
“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挑你的身份？現在是他求我們，不是我們求他。要求倒挺多。”
辛址笑了笑，“算了，姑娘。做生意嘛，本來就是風水輪流轉。若是將來……”
“若是將來我求到他，你是想說這個吧。”
辛址拱拱手，“瞞不過姑娘。”
“哼！”蘇曉婉搖搖
頭，“人情冷暖，辛先生比我見的多。他若是個這麼看重身份的人，將來我真的求他，他也不見得會對我手下留情。”
辛址點點頭，“姑娘雖然年輕，倒是通透。”
“做生意就是這樣，給該給的人活路，不該給的，我看也沒必要。”
蘇曉婉整理了一下衣袖，“昨天中午你走了之後，我也叫人出去查過。大渝的皇商最近沒有主事的在天佑京城。”
“南楚那邊，也沒人在。”
“民間的商團吃不下這麼多貨物。即便是能吃一一部分，也是很少的一部分，杯水車薪，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於事無補。”
“他們的唯一指望就是我們。大概就是害怕我們知道這一點拚命壓價，所以才故作鎮定。”
辛址點頭，“是這個道理。
蘇曉婉想了想，“算了，見見就見見吧。既然都是皇商，我該給他這個麵子。不過麵子歸麵子，價格方麵，我是不會讓步的。”
辛址微笑，“姑娘果然是商業奇才。”
蘇曉婉擺擺手，“什麼奇才，不過是小把戲。讓辛先生見笑了。”
兩人到了地方，都等了一頓飯的時間了，還沒見對方的正主登場。
蘇曉婉沒了耐心，起身就走。
身後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哼！果然是女人，這般沉不住氣。”
蘇曉婉視線一冷，一臉漠然的轉頭。
“是啊，我本就沉不住氣。閣下既然沉得住氣，那便慢慢沉吧。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大老遠跑來叫你試探的。閣下如此有空，那便自己玩吧。”
蘇曉婉根本就沒有要給他麵子的意思。
難聽的話，她聽的多了，多聽一句也沒關係。
彆人連自己的腦袋都不當回事，她又著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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