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特意給蘇曉婉搬了把椅子。
蘇曉婉坐了下來。
“這是斷頭飯？”
“不是。大人高看自己了吧。您的斷頭飯，還配不上我來送。”
“那就是有事相求？”
“求這個字，用的不準確。”
“哼！”
吳雍笑了一聲，抄起筷子，開始吃東西。
“嗯，味道不錯。排骨軟爛，年糕也入味了。”
又喝了一杯酒，吳雍抬了抬眼皮，“早就知道公主好本事，能將皇上哄得服服帖帖。卻沒想到，居然連飄香樓的女兒紅都弄得到。我能問一句，你是怎麼弄到的麼？”
蘇曉婉整理了一下衣擺，“很難弄到麼？”
“飄香樓的老板，誰的麵子都不給。也有過想要找麻煩的人，最後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我調查過，沒查到那裡的老板是什麼背景。”
蘇曉婉笑眯眯，“老板就是我啊。”
吳雍點頭，“不出所料。好吧，就衝著這口酒，你也算儘心儘力了。說吧，想知道什麼？”
“令愛去了雲和寺之後，在一座山峰上蹲守了一個晚上。好端端的禪房不住，非要在天色昏暗的時候上山，在山頂上那個破房子湊合一晚，是為何？”
吳雍吃了一口油燜筍，“這話你該去問我女兒，怎麼問到我這裡來了？”
“吳大人若是不能回答，我自然是會去問令愛的。隻是，到那個時候，情況可能會不太好看。”
吳雍捏著筷子，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
“好吧。”
蘇曉婉起身，“其實，令愛上山的時候，還有幾個同伴陪著。我已經問過了。他們上山的原因，我也已經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還來問我做什麼！”
“好奇啊。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那個地方的？這種事情，不都是機密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吳雍盯著蘇曉婉。
牢裡燈光昏暗，吳雍披頭散發。
這個光線，這個角度。
彆說，還真是有點恐怖。
“你若是不說，我就去問令愛了。令愛若是說不出我想要的東西，那我就……嘿嘿。”
蘇曉婉居高臨下，一個側臉，一個笑容，讓吳雍心裡一驚。
“大人應該知道這天牢是什麼地方。隻要進了這地方，就和死了沒區彆。至於是怎麼死的，沒人在乎。”
蘇曉婉盯著吳雍的眼睛，“你說，吳小姐，是乾乾淨淨的死了好呢？還是讓人肉領到死比較好呢？吳、大、人。”
“你這個賤人！”
蘇曉婉笑眯眯，“罵人有用麼？我給過你機會，您自己不要，也就怨不得彆人了吧。”
吳雍目呲欲裂，“你敢碰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曉婉彎下腰，“你活著的時候都不能將我怎麼樣，做了鬼難道就能奈何的了我了麼？我再問一遍，你說了是不說。”
“啊……”這一聲，叫的極其慘烈。
吳雍奮力掙紮，可是卻被牆上的鐵鏈拴死，活動範圍有限，根本就夠不著蘇曉婉。
“彆掙紮了，沒用的。你若是不說。我可以將吳小姐從女監裡提出來。”
蘇曉婉反手指著吳雍的對麵，“就關在對麵的牢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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