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聽過徙木立信？”蘇曉婉試探著問。
趙哲一臉懵，容昊也沒聽懂。
“姐姐，那是什麼意思？”
果然沒有。
蘇曉婉了然。
“這是一個典故。趙大人，你若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倒是可以拿來用用。”
趙哲放下筷子，“殿下說來聽聽。”
其他人也都沒心思吃飯了，都等著蘇曉婉說故事。
蘇曉婉道：“這個典故說的是。有一個叫商鞅的人。在一個叫秦國的地方做官。秦國積貧積弱。商鞅力圖改革。可改革的前提是，得讓百姓相信官府的話。”
趙哲笑道：“倒是和我現在的狀況有點像啊。”
“當然不一樣。這個秦國是因為朝廷裡的機構不統一，令出多門，所以導致朝令夕改。一天可能下的都不止一道命令。和你不一樣吧。”
蘇曉婉接著道：“商鞅為了改變這種狀況，就在都城南城門立起了一根木頭。並以官府的名義承諾，誰能將這根木頭從南門搬到北門去，就賞十金。”
“十金？”遊兆搖頭，“我若是都城的百姓，肯定不會相信。這行為看著就很奇怪。”
“沒錯，百姓就是這麼想的。”
蘇曉婉道：“官府本來就沒信用，這行為又古怪。百姓當然覺得這是在戲耍他們。”
趙哲道：“後來呢？”
“後來，商鞅漲了賞金。從十金一直漲到五十金。有人搬了。這麼大的事情，當然很多人看熱鬨。那人將木頭從南門搬到北門，商鞅如約兌現賞金。之後，他頒布變法令，無人不遵。”
蘇曉婉道：“這就是所謂的徙木立信。趙大人若是想不到好辦法，可以照貓畫虎。畢竟，你要立的，不是朝廷的信用，是你自己的。這法子很合適。”
趙哲眼睛一亮，“殿下好生厲害。這樣的典故，我為何從來都沒有從書上看到過。”
“我這個人，沒看過什麼正經書。倒是對這些雜學比較有興趣，所以看到的奇怪的東西也比較多。”
蘇曉婉隨便就掩飾過去了，轉頭卻見容昊正盯著她。
蘇曉婉舔舔嘴。
她之前半真半假的跟容昊說，她是一縷遊魂。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往心裡去了沒有。
現在瞧著她的眼神，反正挺奇怪的。
趙哲道：“我們接下來乾什麼？”
“接下來？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接下來你想乾什麼，我就管不著了。”
蘇曉婉看著容昊，“我們夫妻倆準備休息，玩，吃吃喝喝。趙大人想做什麼，我們就管不著了。”
“就不管了？”
“嗯。種子和樣品都沒來，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做麼？沒有了吧。”
趙哲看著自己碗裡的飯，忽然覺得，剛才吃得停不下來的飯，現在好像不好吃了。
蘇靈道：“趙大人莫非來之前沒想好來了之後要乾什麼？”
“呃……”趙哲愣住，“當然不是。我隻是還不是很熟悉這裡的環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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