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莊主,這是為何?”
“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你還沒想明白?”
遊兆眨眨眼睛。
蘇曉婉道:“婚宴之上,眾目睽睽,他是怎麼進的房間?怎麼犯案的?能從你手裡無聲無息溜走的人,又能有幾個?還不明顯麼?”
“明顯什麼?”
容昊道:“采花賊是新娘子編出來的。”
“啊?”遊兆下巴都掉了。
蘇曉婉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結果,即便是再離譜,也肯定就是真相。這是個最基本的推理法則,你不知道麼?”
“怎麼可能!誰會在自己婚禮上自毀清白啊!”
蘇曉婉道:“那你還有彆的解釋麼?如果是鬼神之說的話,我看可以省了。你說了我也不會相信。或者,江湖上有什麼土遁術,可以瞬間挖地道跑路的那種。有麼?”
遊兆頹然,“沒有。”
“那不就結了?”
“可是為什麼!大喜之日,做這種事情,這不是將自己的後半輩子都……”
“為什麼這種話,你該去問問館英。我又不在現場,說不出個所以然。”
遊兆想了想,“若是新娘自己,趙哲肯定也發現了,他就這麼回來了,沒有任何行動,也不正常吧。”
“很正常。”容昊道,“村裡報案了麼?沒有。他們有請你們過去抓人麼?也沒有。都是你們自己去的。人家根本就沒有違反任何律法,憑什麼對人家有行動。”
“是哦。”遊兆自言自語,“不行,我得去問清楚。”
遊兆飛快的跑了。
蘇曉婉看著容昊,“你是什麼時候猜到結果的?”
“第一次聽說的時候。”
“那麼早!”
“嗯。當時館英說,那個人每次都是選成親當天。但是不是每一次成親都會發生。說當地人也想著要抓,可是蹲守了好幾次,也沒有個結果。”
蘇曉婉驚訝,“就憑這麼點信息,你就推測出來了?”
“嗯。”
容昊點頭,“既然不是每次成親都會發生,那發生這些事情的人,是不是有什麼特點?村子就那麼大,若是有陌生人進村,肯定一早被發現。若是熟悉的人,大家都知根知底,誰有這麼厲害的本事,能從眾人眼皮底下逃走?”
“所以。”容昊笑了笑,“答案不是很明確了麼。”
蘇曉婉點頭,“你果然還是比我厲害啊。”
“夫人是何時發現的?”
“我叫人調查了這件事。得到的結果和館英說的一樣。然後,之前遊兆跟我描述這件事之後,我也是這麼猜。不過這個結果太奇怪,所以沒敢下定論。”
容昊將暖兒抱起來,“凡事都有原因,不知這件事背後又是什麼原因。”
蘇曉婉歎氣,“方才倒是忘了問,那新娘的夫婿,是否還願意娶她?”
遊兆去了很久都沒回來,蘇曉婉心裡的疑惑也沒有人能回答。
下午,容昊陪著蘇曉婉去學騎馬。
蘇曉婉這人,隻要是她想認真學的東西,就肯定不會怕辛苦。
馬背上顛簸,她也忍受得了。不過,半天下來是真的感覺身體快要散架了。
蘇曉婉軟手軟腳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不起來。
“太累了。”
騎馬一直是腿部用力比較多。尤其是大腿。又是摩,又是累,現在軟的使不上勁,感覺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酸困的厲害。
蘇曉婉坐在石頭上耍賴。
容昊笑著哄,“回去再休息吧。等會天黑了,騎馬會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