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彌常常抱怨自己不夠大,這個女孩簡直就是夏彌的夢中想要變成的樣子。這個宮女見路明非這麼盯著自己,為路明非穿衣的手都在發抖,她輕聲說道:“陛下,馬上就要早朝了。”
路明非皺了皺眉,稱王還要上早朝,感覺和上學一樣,如果是平時,他肯定不敢叛逆,但他是王,他是最大的,沒有人敢反駁他,他掙紮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嘗試著改變一下。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道:“今天我不想去,可以嗎”
路明非都不禁暗暗罵自己,他可是王,不想去上早朝,居然還要征求彆人的意見,太慫了吧!
那宮女身子明顯在發抖,低著頭,手抓緊裙子,點點頭,“當然可以,我去和皇後說一聲。”
說著,她就要去稟報路明非不上早朝這件事,剛轉身,手就被路明非抓住,然後緊緊的抱在懷裡,“讓彆人去說就行,你留下來。”
他和夏彌的經曆,還曆曆在目,當時為了照顧夏彌,所以並沒有做的太過分,可是他一旦打開潘多拉的盒子,就難以回頭,急切需要什麼東西填補內心的空缺。
曾經不敢乾,不想乾,不忍心乾的事情,在這個世界,可以隨便乾。
反正都是白從死之河裡抓來的亡靈改造成的生命,還有人偶師製作的人偶。
懷中酷似夏彌的宮女,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可是她明白,這就是自己的宿命,隻好點頭。
其餘的宮女很識相的離開了寢宮,將這裡的事情告訴皇後夏彌。
夏彌聞言,一開始有些憤怒,但聽說路明非選擇要留下的是酷似自己的宮女,她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明非真是的,直接來找我就好了嘛,沒錯都去找那些長得像自己的宮女乾什麼。”
要不是路明非每隔段時間,都會和她閒聊,帶著他出去逛街,她都以為路明非不愛自己了。
聽說,每次和自己逛街回宮後,都會找一個長得像自己的宮女,第二天那個宮女常常都是半死不活,她又覺得,這是路明非在變相保護自己,不忍心傷害自己。
因為,她曾經偷偷看過路明非在寢宮乾什麼,她真的嚇呆了,那殘暴的模樣,堪比黑王,毫不留情,毫不憐惜,仿佛隻知道毀滅與新生。
從那以後,她就不再向路明非提起這件事,她怕路明非會因為這件事自責,痛苦,畢竟路明非的病情已經很嚴重,她不能再給路明非更多的壓力。
晌午時分,那個宮女全身被被子包裹,抬出了寢宮,從被子裡劃出的手,滿是抓痕,純白的被子上點點鮮紅,顯然,剛剛路明非沒能忍住,釋放了可怕的破壞欲。
路明非看著滿床的血漬,有點不敢相信,剛剛的那個人是自己。
難道白說的是真的,他本就是暴君,表麵上那麼人畜無害,其實,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想要毀滅,然後看著於毀滅中誕生的新生。
他立刻找人把酒德麻衣找來,在這個世界裡,酒德麻衣負責登記初夜權的名錄,以及他就寢的記錄。
酒德麻衣身穿黑色的緊身衣,平靜地半跪在路明非的麵前,“陛下找我,有何吩咐”
“我這段時間,究竟實施了多少次初夜權”坐在椅子上的路明非,喝著白酒,壓製內心的不安。
他總就是沒有壓住內心的欲望,喝起了酒,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說他不對,所有人都覺得他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哪怕他把那個女人折磨的不成樣子,前來收拾的宮女還是在不斷的讚美路明非,是位偉大的王。
酒德麻衣默默的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冊,翻了一遍後,緩緩回答道。
“三個月的時間內,包括剛剛那位宮女在內,陛下總共行駛了八百七十七次初夜權。”
路明非被這個可怕的數字震驚了,自己這三個月,九十天,平均每天要施暴十個人嗎
酒德麻衣補充道:“最近兩天,陛下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才行駛了兩次,是不是上供的女孩都不合陛下的胃口,請陛下明示。”
路明非感到頭皮發麻,喂喂喂,他不是暴君,不是昏君啊,怎麼感覺自己比商紂王還昏庸,商紂王打造酒池肉林,自己呢,每天行使初夜權,甚至差點殺了對方。
“先不說這個,這八百多人,到現在活下來了幾個”
路明非想起自己剛剛對那個女孩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估計以後會很慘,這樣的事情,以前白沒少乾,而白又是替自己釋放了殘暴,也算是自己間接造成的。
酒德麻衣淡淡道:“隻有一百八十三個人活下來,她們其中有十二個人懷孕。”
路明非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隻有不到兩百個人活下來,還有十幾個人懷孕,這麼恐怖的嗎
酒德麻衣甚至麵露冷色,“陛下,我有一事,可否說出來。”
路明非點頭,允許酒德麻衣說。
酒德麻衣認真道:“那些低劣的混血種,根本不值得陛下每天那麼努力,我覺得,陛下應該好好去看皇後她們,她們才值得陛下去愛,哪怕……”
說著,酒德麻衣語氣變得猶豫,路明非微微皺眉,追問:“哪怕什麼”
酒德麻衣咽了口唾沫說道:“哪怕是我,都可以!”
她抬起眼,渴求的望著路明非,眼中全是愛意,恨不得現在就躺上路明非的床。
路明非感覺頭皮發麻。
白,你到底製造了一個什麼世界
白的聲音卻在腦海中響起。
“這就是你成為王之後,將會實現的世界,是不是感覺……很無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