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張天元繼續挑燈夜讀,研究診脈之法,做人不能貪多嚼不爛,他要先學會診脈法,明白各種脈相表達了什麼,再去學下一步。
看病治病,第一步永遠是先確定對方哪裡有問題才能對症治病。
又是讀書到子時,張天元才安然入睡。
第二天,張天元卯時,也就是五點就早早起來練劍,練了約半個時辰,吃完早飯就去了藥鋪。
此時,剛好六點,但藥鋪內的學徒們已經都起來忙碌了。
打掃衛生,歸置添補藥材,同時拿出需要需要清洗炮製處理的草藥,藥鋪的大門也開了,一大早的,到是還沒有病人上門。
張天元也加入其中,雖然他是來學藝的,劉老先生也沒要他去乾打雜的活。
但你來這裡學藝,就要尊重人家的規矩,這無關武功強弱,而是做人的德行。
趁著沒病人,劉老先生也開始了教學,嗯,通過提問的方式。
“世仁,脈有三菽,六菽重者,何謂也?”
四個學徒站成一派,等待提問,當然,張天元才剛第二天,肯定點不到他。
被點名的學徒,聞言到是不怯場,大方答道:“脈,人以指按之,如三菽之重者,肺氣也,如六菽之重者,心氣也,如九菽之重者,脾氣也,如十二菽之重者,肝氣也,按之至骨者,腎氣也………”
“嗯,很好!”
劉老先生點了點頭,又繼續抽下一個學徒問道。
“景清,東方肝脈,其形何似?”
“肝者木也,名厥陰,其脈微弦濡弱而長,是肝脈也,肝病自得濡弱者,愈也……”
另一名學徒也是張口就答,顯露出了功底,讓劉老先生更加滿意。
一旁的張天元心中一動,這不就是他正在看的平脈法嗎,昨天才和老先生說了,自己在看醫書,剛學平脈法,老先生這是有意的教導?
張天元猜的沒有錯,接下來,老先生開始詳細教學診脈的決竅心得,還讓幾個學徒互相把脈,判斷對方的身體狀況,最後由老先生裁定誰說的對。
這是一個很好的實踐,張天元通過把脈,對照醫書的描述,老先生的教導,總算明白了正常人的脈相應該如何,有了些許經驗。
而其他幾個學徒則第一次把到他這麼強勁有力的脈搏,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在聽說他是學武的,還修煉有內功後,全都目露精光,對他熱情了好幾分。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誰不想有著一身高明武力,飛簷走壁,高來高去,瀟灑走江湖啊!
連劉老先生也很好奇,他也醫治過幾個有真本事的江湖人士,一直覺得這些人和普通人完全是另一個物種,生命力太頑強了。
很多普通人就是不死也要重傷到大傷元氣的傷病,那些人打個坐,運氣調息一番就又能跑又能跳了,逼急了還能動手,讓他大開眼界。…。。
張天元有意打好關係,也給他們露了一手握石成粉的內功,一手飛簷走壁的輕功,讓幾人看的全都心癢癢。
趁這機會,張天元倒是給林家武館打起了廣告,說起了自己學藝的地方,但是他也表明了,真本事也不是誰都能學的,還得看你的品行和天賦。
當然,那個學武的價格,除了黃世仁這個藥鋪的二代外,其他兩個學徒也出不起。
而這個二代,據張天元觀察,他真的動心了。
果然,在接下來的空閒時間,
黃世仁都會來找他打聽武館的事情。
這孩子從小讀書學醫,但奈何隻是中人之姿,雖然都學的通,但卻都不精,早有預感自己在學下去,文也中不了舉,醫更是成不了大家。
以後,注定是和他爹一樣,繼承這家藥鋪,當一個富家翁,這也沒什麼不好,但他總覺得這樣的日子太平淡了,年輕人總是向往外麵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