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部下都約束不了,我看你們節度使也當到頭了!!”
“龍狙放肆!!”
龍沽瞧見三位節度使臉色鐵青,暗道兒子龍狙不會辦事,現在他們三位都是大爺,豈能輕易得罪。
“他們三人不管怎麼說也是一方節度使,豈能由你來耳提麵命!”
聽見父親的嗬斥聲後,龍狙這才悻悻退至一旁,可眼神中對三位節度使的輕蔑卻是不加掩飾的。
“一群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
暴躁的夏侯禮拍案而起,剛要發難,卻被龍沽的眼神瞪了下去。
“夏侯將軍今非昔比,全然忘記當初落魄模樣了?”
“老夫幫你回憶回憶,記得你被貴胄王孫欺負,騎在頭上撒尿,是老夫.....”
“太師!!!”
過去那些事,如同羞恥的針,多年來養尊處優好不容易讓夏侯禮忘記了,現在龍沽舊事重提,將他的傷口全部掀開。
夏侯禮表情微怒,雙拳握緊,雖不服氣,可在龍沽麵前還是服軟了。
“太師,不是末將忘本,可...可公子說話,實在是....”
“老夫回去後自會教育,不用你來教老夫做事!”
麵對龍沽不疼不癢的安慰,夏侯禮和黃渠二人皆憤憤不平。
唯有王虎,對龍沽感恩戴德,誠惶誠恐。
“太師所言甚是,夏侯禮剛剛確實太放肆了!”
龍沽暗暗思量。
他也知道龍狙不該這麼說話,可自己年邁,恐不久於人世,若是當著節度使的麵對龍狙斥責,讓其喪失顏麵,日後怕是難以再鎮住這三個人。
龍沽要給龍狙找回麵子,深邃的眼眸落在夏侯禮身上。
“剛剛龍狙所說的,是不是事實?”
夏侯禮虎軀一顫。
“是...”
“但是...是青州州軍先開始的!”
王虎一聽這話,怒火中燒。
“放你娘的屁!!”
“老子的人還親眼看見一群身穿並州軍服的人先開始的呢!!”
黃渠與夏侯禮達成一條戰線,就看不慣王虎這副奴才模樣。
黃渠冷冷說道。
“王虎!!你個狗日的!!跟誰罵娘呢!!!”
“老子罵你了?你急著跳出來作甚?”
黃渠出身綠林,本就粗魯,三句話不離娘,兩人越說越來勁,最後差點拔刀相向!
“說起這事兒就來氣,十五裡小廟被焚,夏侯禮!!那尼瑪還是你的人在那咧!!”
“喲嗬,守不住糧倉開始怪我頭上了?想栽贓嫁禍?王虎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龍狙說話非但沒有平息眾怒,反而煽風點火。
“無恥的狂徒,敢做不敢當,惡心!!”
“呸!!”
“真惡心!!”
並州大營內吵翻天了,幾人開始摔桌子茶盞,砰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龍沽臉色鐵青,雙眸泛起殺意。
看來此事完成之後,需儘早鏟除這三人才是啊!
“夠啦!!!”
龍沽一聲怒吼,熱鬨的並州大營總算是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