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淩得到了賈淩雲的誇獎,渠英也躍躍欲試,覺得自己功勞也不小,說不定也能撈著某個爵位,於是連忙站起身,雙手恭敬端著一盞酒樽。
“渠英這杯酒也敬丞相!”
“有何說法?”
“現在幽州商會已經重建,這一次保證所有人對丞相都是忠心耿耿的!”
出人意料的是,這一次賈淩雲並沒有露出笑容,反而沉聲質問渠英。
“你的保證有用麼?”
這句話將渠英問傻了,不明白賈淩雲是什麼意思。
“丞相...丞相此言何意?”
“本相記得,當初本相要去蜀國購買糧草的時候,你也是信誓旦旦跟本相保證說那些商人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結果一到羌胡與蜀國,他們反叛的反叛,逃跑的逃跑。”
“渠英,你說說,讓本相怎麼相信你的保證呢?”
渠英暗暗咂舌,額頭布滿一層細密的汗珠。
沒想到自己此番非但沒有邀功請賞,反而還惹上了麻煩。
渠英連忙解釋道。
“丞相...當時幽州商會才剛剛建好,商人良莠不齊...”
“萬石可在?”
賈淩雲根本不給渠英解釋的機會,萬石聽見賈淩雲喚自己名字,連忙從宴席後方站起身,拱手說道。
“丞相!!”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商會的副會長了。”
萬石雙眸難掩激動神色,剛要謝恩,沒想到旁邊的渠英不服了,立刻站出來說道。
“丞相,當初挑選前往蜀國的商人是我與萬石一同挑選的,為何他受到了封賞,而我...而我卻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見賈淩雲盯著自己,渠英迫於威勢,話說一半便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但眼眶通紅,滿臉委屈。
賈淩雲冷冷說道。
“你是在諷刺本相賞罰不明,用人不公?”
權力,能讓一個人喪失心智。
渠英擔任商會會長後,幽州商人誰不巴結,每天門庭若市。
從最微末的商人到最巔峰的商人,這些時日,糖衣炮彈早已讓他變得不再像之前那般唯唯諾諾。
在那些商人的馬屁下,渠英逐漸開始飄飄然了。
他竟然覺得賈淩雲重用自己是必然,是因為自己有能力勝任,賈淩雲必須依仗自己。
而自己今日所擁有的,是靠自己得來的。
人最忌諱的便是擁有不屬於自己的財富和權力。
渠英便是如此。
“草民不敢,隻是...丞相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隻怕商會的人不服!”
“誰不服!!!”
賈淩雲說話擲地有聲。
這次州牧府中設宴,能坐在屋內的都算是幽州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商會的一些商人以及幽州微末官員在屋內沒有席位,所以他們坐在外頭。
商人們此時哪敢吭聲,一個個噤若寒蟬,甚至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賈淩雲誤會自己跟渠英是一夥的。
“既然都不說話,那本相就給你們一個解釋。”
“萬石隨本相同患難,麵對蜀國酷刑不招供,是這次去的商人中最忠心的那一個,你們說,本相該不該賞賜他?”
外頭的商人們紛紛站起身,一臉諂媚。
“丞相所言甚是,當賞萬石!!”
賈淩雲望向渠英。
“你看見了?他們說的當賞萬石,可還有誰不服?”
渠英唯唯諾諾地退下,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