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李金沒想到在賈淩雲麵前什麼也瞞不住。
剛剛他之所以沒有說出來,就是想保全那夥人的性命。
現在見賈淩雲猜中了,李金也沒有過多解釋什麼,隻是一個勁的衝著賈淩雲磕頭。
“丞相,雖說河工之中有害群之馬,但絕大多數人罪不該死!!”
“很多河工建造溝渠,憑的是對幽州的那份熱愛!!”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不分晝夜,那點微薄的俸祿僅夠衣食,他們為什麼這麼玩命?隻是想代表幽州百姓表達對丞相的恩情!!”
賈淩雲冷哼一聲,表情陰鷙。
“看來本相做的還是不夠好,不然...這些幽州百姓就不會這樣報答本相。”
李金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才能讓賈淩雲原諒他們。
“丞相...”
“李金,在給彆人求情的時候,還是多顧著點你自己吧!”
賈淩雲湊近李金,語氣陰沉。
“你將跟他們一同上路,不過你可是這次溝渠分流的罪魁禍首,所以你的刑罰和他們不一樣。”
“這條溝渠裝載的是他們的腦袋,但是,本相要將你...淩遲處死,用彎刀將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揮灑在洪流之中!!”
咕嘟——
李金聽完,恐懼地咽了口唾沫,整個人瞬間癱軟下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個老老實實當官的人,這輩子居然會跟淩遲之刑掛鉤。
“丞相...丞相...唔唔唔...”
不待李金再說什麼,見賈淩雲愈發生氣,韓淩走過來用破布塞住了李金的嘴巴,隨後帶上人馬,押著李金,連夜返回幽州。
一路上李金不斷掙紮,唔唔唔的聲音越來越大,韓淩催馬走來拔掉了他的破布。
剛剛在抓捕李金時,韓淩見李金衣冠楚楚,說這模樣見丞相,估計會人頭落地,於是將他按在泥濘地上打了一頓。
李金也明白韓淩是在幫助自己,此時長歎一口氣。
“韓淩!!你為什麼不讓我跟丞相說完?”
“李大人,現在丞相正在氣頭上,你總在那辯解,不是找死麼!!還是乖乖跟我回幽州吧,等丞相心情好了,我再找機會給你們求情!!”
夜色昏暗,將近淩晨。
可因為大雨的緣故,天空灰蒙蒙的。
勇冠軍和陷陣營出發時又沒帶火把,最關鍵的是大雨傾盆,就算帶上火把也會被雨水澆滅。
此時烏雲壓頂,四周灰蒙蒙一片,站在山上的賈淩雲根本不知道盧關關隘下發生了什麼,但是隱約能聽見山下的喊殺聲與兵器碰撞的聲音,想來廝殺應該很激烈。
八萬人加一千陷陣營,對陣十萬人盤踞的盧關,又是夜色、又是大雨,又是攻城戰。
天時地利人和,沒一個能站住腳。
賈淩雲不太看好這場沒有雨水相助的戰役。
剛剛之所以沒有當麵阻止阿朵哆他們,隻是不願打擊將士們的積極性而已,此刻見時候差不多了,程漢和阿朵哆估計也撒完火了,是時候收兵了。
賈淩雲微微抬手,吩咐身後的將士。
“鳴金..”
收兵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卻聽得遠處一匹快馬迅速飛奔的聲音,噠噠噠馬踏泥濘,甚至都能想象出馬蹄踏過水坑,濺起水漬的場麵。
賈淩雲隱約能聽見那名將士在呼喊什麼。
“他在喊什麼?”
副將對此也是一頭霧水,搖了搖頭。
“聽不太清,好像是盧關什麼的...”
確實聽不清楚,加上那名報信的騎兵很激動,口齒不清,呼吸不勻,賈淩雲心頭一緊,暗道莫是中了花湛的埋伏?
那名騎兵還沒有到營寨門口便被守營將士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