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淩雲見酒宴也差不多了,眾將也與董束一一見過,也算混了個臉熟,隨即傳令。
“散宴!!”
散宴也有規矩,賈淩雲不走,眾將哪個敢走。
眾將紛紛從座位上起身,而阿朵哆則是親自將自己的黑風烏騅馬牽來了。
“主人,請上馬!!”
賈淩雲此刻醉眼惺忪,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董束心中關切,連忙拉住賈淩雲說道。
“丞相醉酒縱馬,終歸是不安全,不如改乘坐轎輦吧?”
賈淩雲嗬嗬一笑,順勢將董束推開。
“先生說笑了,若是堂堂大魏丞相喝酒之後乘坐轎輦,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此言一出,眾將哄堂大笑,唯有董束麵色尷尬,隨即不再阻攔賈淩雲,而是目送他離開。
賈淩雲翻身上馬,剛揚起馬鞭,沒想到一向老實溫順的黑風烏騅馬突然雙蹄前揚,淒厲的嘶鳴一聲。
籲——
黑風烏騅馬受驚,馱著賈淩雲四處狂奔,最後竟然將賈淩雲從馬背上顛簸下來,眾將臉色一變,連忙狂奔過去。
“丞相!!”
“丞相!!你沒事吧!!!”
卻見賈淩雲臉色青紫,整個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傳軍醫!!”
“傳軍醫!!!”
眾人一同忙活,總算將賈淩雲抬回了營帳,此刻煙緋和青鳥在裡麵服侍,眾將在外麵來回踱步,焦急等待。
董束在旁邊不斷呢喃。
“我就說不要醉酒縱馬,不要醉酒縱馬!!你看看!!怎麼釀成這樣的禍事了!!”
韓淩環視眾人,沒有看見阿朵哆的身影,隨即在一旁呼喝道。
“阿朵哆呢?”
“他怎麼牽的馬!!怎麼這畜生突然就受驚嚇了呢?”
程漢也亮出了板斧,怒聲嗬斥道。
“還有那頭畜生哪去了?等我找到了,非得把它剁了不可!!”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彆想把這鍋給阿朵哆背!!”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阿朵哆陰沉著臉,牽著黑風烏騅馬從遠處走來,在他身後,是千餘人的陷陣營將士,隻是此刻的將士並沒有騎馬,但是持刀束甲,麵帶殺意。
董束臉色一變。
“阿朵哆,你想乾什麼!!”
阿朵哆從懷中掏出一根帶血的銀針給眾人觀看。
“這是有人想要陷害阿朵哆,剛剛在黑風烏騅馬的馬背上找到了這根銀針!!”
什麼!!!
程漢拳頭攥的嘎嘎作響,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哪裡是陷害你,這分明是要害丞相!!”
阿朵哆冷哼一聲。
“所以阿朵哆決定了,在主人還沒有清醒過來之前,就讓阿朵哆率領陷陣營將士護著主人的安全,在這兒期間,除了兩位主母,誰都不能進帳!!”
“嗯!!!”
眾人一聽,也覺得阿朵哆說的有幾分道理,恰好此時,軍醫從營帳內走出,剛出營帳便不斷搖頭,程漢是個暴脾氣,單臂一把攥住軍醫的衣領。
“老家夥,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軍醫長歎一聲。
“丞相這次傷及頭部,雖不致命,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眾將聞言皆麵麵相覷,程漢更是噌的一聲拿出了板斧,揚言要劈了這個庸醫,眾人一通忙活,好不容易送走了軍醫,安撫了程漢,隨後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