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阪本璃月將自己的心情拉扯回來,神情冷漠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小碟無名指粗細的便利貼。
‘啪嗒。’
她直接將有馬夕原的名字記在了上麵,一邊寫一邊口中還念叨著少年的罪名:
“有馬夕原、一年級C班,曠課、汙染衛生、惡意辱罵他人……”
“等等,你說前兩個我認了,但是最後一個是什麼意思?有點過分了吧?”
阪本璃月白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地開口道:
“跟你說話,我就已經感覺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
“哦?”
有馬夕原聞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阪本璃月能夠輕鬆解讀出來。
‘那你豈不是被我侮辱多少遍了?’
“下流!”
觸碰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少女忍不住地啐了一口。
“我做什麼了就下流?不過說起來,你自己不也是曠課嗎?”
有馬夕原據理力爭。
忽然發現,跟阪本璃月這樣的冰美人聊天倒也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看她氣急敗壞就尤其有趣,和清水美月那種含蓄、傲嬌的感覺完全不同。
“無聊。”
似乎再跟有馬夕原多說一句話都感覺到浪費,阪本璃月轉身就要走。
見狀,有馬夕原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是嗎,不過說起來你應該算是恩將仇報吧?”
恩將仇報。
這四個字似乎是插中了少女的弱點。
她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所以說,水野書記人那麼爛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都是你帶的好。
有馬夕原沒說出口,但阪本璃月清楚他的意思。
這直接上升到人格侮辱的程度,讓少女直接轉過身,目光冰冷地盯著有馬夕原道:
“把話說清楚。”
“我覺得這並不是很難思考的問題。”
有馬夕原往前走了兩步,盯著少女純黑的眸子開口道:
“我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不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跟我說‘隻要加入學生會,就能和會長交往’這件事嗎?”
“……”
阪本璃月眼中銳利的鋒芒頓時消失不見,櫻唇輕啟。
“儘管我當時跟水野理惠交流過,但我告訴她的姓名和班級都是假的,所以她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和班級呢?”
有馬夕原說著,伸手指了指自己結痂的嘴角道:
“我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有很多,但應該不會是部長大人您說出去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現在這副樣子,應該有你一半功勞。”
這句話隻是試探。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答案有很多種。
在當時在派出所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想了很多種可能。
水野理惠從阪本璃月這裡知道自己身份也是可能正確的答案之一。
但有馬夕原沒準備利用這個讓阪本璃月愧疚。
往前一步,兩人臉頰之間的距離不過三十厘米。
有馬夕原眯起眼睛,語氣認真地開口道:
“我幫你找出來了侮辱你身份的人,但是你現在這麼落井下石地對待我,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呢?”
“會長大人。”
阪本璃月看著他突然湊近的臉,心中一緊,純淨的眸子瞥向彆處。
紅唇輕啟,少女的聲線弱了許多。
“你想怎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