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抬眼看到張九州,發現此人身材魁梧,劍眉衝鬢,倒是有幾分硬漢風氣,同時眉目之中也有精明之色。
看麵相,此人確實是人中龍鳳,也怪不得能穩坐張家家主之位。
張九州也是四十多將近五十的年紀了,給孟川行如此大禮自然不合時宜,孟川連忙上前,將張九州攙扶起來:“張家主,我是晚輩,您不用跟我行這麼大的禮!”
“能者為尊,”張九州直起身子,對著一旁的座椅坐了個請的手勢:“孟先生坐吧,您年紀輕輕就是位通神者,要真是論起能力,我們張家上下加在一起也不及您,所以跟我不用客氣。”
張九州如此敬重,反倒是讓孟川有些無所適從。好說歹說才讓張九州坐上了主座,而孟川則是坐在了客座。
張九州與孟川閒談了一陣,對於南宮雲的去世,張九州也表示很遺憾。畢竟南宮雲在張南音很小的時候,就被安排在張南音身邊保護這位張家的大小姐。這一保護就是十餘年,張家早就與南宮雲有著濃厚的主仆之情。
講到深處,張九州更是雙目赤紅,連連歎氣,看他的神情,倒也並非是裝出來的。
孟川也很無奈,歎了口氣,拱手勸慰道:“張家主也不要太過傷心,生老病死也是難免。”
張九州強笑一聲,點點頭道:“是啊,南宮宗師雖然死了,但是至少華夏尊嚴沒有受辱。而孟先生您這位通神者更是親自前來為她上香,南宮宗師泉下有知,也能倍感榮幸吧。”
“對了,孟先生,在京城行走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可以來找我張家。我們張家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還算有點兒權勢,或許能幫孟先生出麵解決一些麻煩的小事。”
這番話把孟川的地位遠遠地排在了張家之前,給予孟川的敬重自然不必多說。
說完之後張九州看了一下時間,歉意一笑說道:“孟先生,南宮宗師的抬棺時間馬上就到了,我還要去前麵會見賓客,主持葬禮。所以隻能暫時怠慢一番,還望見諒。”
孟川並沒有什麼異議,畢竟今天是張家宗師葬禮,張九州自然要出麵。
不過在張九州臨走之前,孟川還是多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想不到張家主您竟然也是武道中人。身上玄勁算不上精純,但是也有玄勁後期的境界吧?”
張九州確實境界不算很低,正好是玄勁後期,隻不過已經多年荒廢,並未精進。
對於孟川看出自己的境界,張九州倒也不意外,畢竟對方可是一位通神者。
於是張九洲訕笑兩聲道:“是啊,張家在京城傳承近百年,對於後代要求也很嚴厲,所以我自小商賈之術以及武道都有涉獵。隻不過武道方麵並沒有什麼天賦,所以後來接手張家商業帝國之後便停滯不前很久了。”
孟川聽罷點點頭,微微一笑,然後站起身道:“這樣正好,張家主,實不相瞞,這次來到張家為南宮宗師吊孝,其實我也給你們張家準備了一份禮物。”
說著,孟川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來,遞給張九州。
這丹藥看起來平平無奇,丹身上有很多丹紋,紋路也並不規律,甚至就連藥香都沒有。
若是普通人見到這顆丹藥,恐怕並不會把它當成什麼稀罕玩意兒。因為它怎麼看怎麼像天橋上那些江湖騙子賣的大力丸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