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求道的話並未得到任何答複,似乎剛才那一聲已經是給他的最後通牒。
薑求道知道自己爺爺的脾氣,一咬牙真的從地上站起,一拂衣袖就此離開了。
很快,他便來到了聖地中的一棟二層樓閣中,這樓閣所在的地方是薑家聖地閒雜人等禁止入內的,因為這是長老級彆的人物居住之地。
到樓閣二樓,薑求道推門而入,素雅的房間內躺著一個老者,正是被孟川重創而又放走的左長老。
這些天他一直在養傷,但是跟孟川交手的過程中他傷到了自己的道源,境界跌落下去,恐怕這輩子都很難再恢複巔峰了。
除了左長老之外,還有一個婢女以及一個童子在這裡照料著他,哪怕僅僅是婢女和童子,也是修出了玄勁的高手,放在外麵足以成為一方人物了。
看到薑求道進門,婢女和童子立馬跪下,將頭沉了下去恭敬地說道:“見過聖子大人。”
薑求道對一切都習以為常,擺了擺手命令道:“你們二人出去,我有事要跟左長老談。”
“是,聖子大人。”二人不敢怠慢,連忙起身離開,臨走之時還輕輕將門給帶上了。
左長老從床上,要掙紮著起身行禮,同時口中說道:“聖子大人親至,還望寬恕在下沒有立即起身行禮!”
薑求道提起衣服前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擺手,說道:“左長老不用多禮了,你有傷在身,就躺著說話吧。”
“多謝聖子大人見諒。”左長老也沒有勉強,再次躺了回去。
隨後,左長老關切地問道:“聖子大人,聖主可曾同意派遣薑家高手去京城,將侮辱咱們薑家,打殺我和右長老的那個臭小子給抓回來碎屍萬段?”
薑求道搖了搖頭,歎氣道:“並沒有。”
“我在爺爺的道宮麵前跪了兩天,他隻說了一句話,就是讓我回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吩咐。”
“難道這件事情就此不管不問了?”左長老極其詫異,有些不服氣:“是不是那些弟子們沒有將孟川小兒的所作所為如實的稟告聖主,所以聖主才想要大發慈悲不跟此人計較?”
薑求道想也不想地說道:“這不可能,你和右長老在京城的遭遇,薑家弟子肯定會如實轉告,不敢有任何隱瞞。”
“況且我爺爺那是何等人物,在道法之路上早已經走到了接近我曾祖的程度。”
“就算無人告知,單憑推演,他也能探查天機知道京城所發生的一切。”
“隻是為什麼任對方這麼侮辱薑家,他卻不讓人去京城教訓那個叫孟川的年輕人,這其中的緣由我也想不到。”
“或許他老人家是窺探到了些什麼,又或者是有其他的打算吧?”
左長老聽罷滿臉失望,心中一團火氣無處釋放,說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就讓那孟川踩著咱們薑家的腦袋,將自己的聲明打了出來,而我卻隻能在這裡苟延殘喘嗎?”
“不會,”薑求道微微合上眼眸,一字一頓地說道:“三日後,我親自去一趟京城料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