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是在空中飄著的。
這才是江可真正害怕的原因。
“剛才你什麼都沒感受到?”孟川又問了一句。
江可的小臉有些煞白,驚魂未定地說道:“我……我也記不真切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肯定不是個普通人,我甚至還能感覺到她笑的時候,這屋裡的溫度都低了不少……”
孟川想了想,然後說道:“那看起來應該是一些臟東西了。”
“臟東西?!”江可聽了臉色更加蒼白,抓住孟川的手也力氣更大了,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浴巾已經滑落大半,被孟川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
孟川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扯了扯江可的浴巾,包裹好她曼妙的身軀,然後摸了摸江可的頭以示安慰,滿臉輕鬆地笑道:“這裡是曼瑪,經常有人鼓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裡的臟東西可能是從哪個地方跑出來,不是也很正常嗎?”
“你已經修煉了扶搖乘風決,也算是一個修法者了,這種臟東西也不用害怕,憑你的本事肯定能夠對付。”
“我我……我我還對付不了吧?”江可眼淚汪汪地看著孟川,說不出的弱小可憐。
孟川被江可這副樣子逗得忍俊不禁,隻能無奈地笑道:“好吧,那我來處理。”
“剛才的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也不用害怕,真要是有臟東西我就給它暴力超度了。”
江可點了點頭,但仍舊心有餘悸,沒有將抓著孟川的手鬆開,喃喃道:“川哥……今天晚上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跟我一起睡!孟川心頭一跳。
這可真是個考驗男人定力的一個晚上呢!
孟川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沒有定力,其實才正中江可下懷。
這次純粹是因為江可被嚇到了。
她畢竟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就算修煉有法術,麵對臟東西仍舊有本能的懼怕。
經過這麼一耽擱,江可連澡都不敢洗了,讓孟川寸步不離地陪著她去了臥室。
臥室的床倒是足夠大,兩個人睡並不擁擠。
要不然這一晚上又不知道要發生多少尷尬的事。
在曼瑪另一處頗為奢華的木屋內,陳傑瑞和陳紅坐在餐桌上。
陳傑瑞滿臉冷笑,而陳紅則是瑟瑟發抖,抱著陳傑瑞的胳膊不敢鬆手,還時不時神叨叨地打量四周,幾乎快哭出來了。
在陳傑瑞麵前的餐桌上,除了一些精美的菜肴之外,還放著一個散發著特殊氣味的黑色壇子。
盤子中可以明顯看到有一個嬰兒一樣的雕像,小小的五官上浮現著詭異的笑容,浸泡在盤底漆黑的神秘液體中。
其實這並不是雕像,而是真正的一個女嬰,這可憐的女嬰剛剛出生就被選在一個陰氣最重的日子,用銅汁由內而外澆灌活活燙死,並封存在這一層銅皮中。
是一種極其歹毒的煉製小鬼的方式,極傷天元,但是煉製出來的小鬼怨念也是最重的,就算是一些有大法力的人也很難逃過這種小鬼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