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撚著書頁翻過去一頁，才開口道：“怎麼會，你一個就比其他所有人加在一起都鬨騰，有你在這兒，人氣旺著呢。”
“孟老師，”李佳佳被說得有些不願意，撅著嘴道：“我跟你說真的呢！”
“小浩他們幾個全都走了，估計想要回來一趟也不容易。”
“而且隨著靈氣複蘇，人們身上那些小病都能被靈氣治愈，基本上也不會得什麼病。”
“孟老師，您難道沒有發現，最近來咱們醫館看病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嗎？”
孟川微微一笑，頭也不抬地說道：“沒人生病難道不是好事嗎？難道你還巴不得咱這兒每天都有病人？”
李佳佳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哎呀一聲：“我這不是擔心咱們醫館再過不久，就開不下去了嗎？”
“到時候咱們得以什麼為生啊？”
孟川想了想，終於抬起頭來，煞有介事道：“你說的也對，小浩他們都能去武館學武，成為修武者。你該怎麼辦，你會乾什麼？要不然找個人把你給嫁了？”
“我才不要呢！”李佳佳撲哧一笑：“我還要跟著你呢。嫁人什麼的，我還真沒想過。”
“不想嫁人的話，”孟川表情看起來倒還真不像是玩笑，他低頭沉思一番：“佳佳，醫術這種東西，單單入門，確實是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你想不想學習更高深的醫術，比如煉丹？”
“煉丹？！”李佳佳愕然中帶著驚喜：“老師您會煉丹？”
她看看孟川，又有些猶疑：“……老師你說的，不會是之前咱們兜售的那些療傷的藥吧？那東西可不算是什麼丹藥，充其量就是小藥丸，有的地方還能批量生產呢……”
李佳佳話還沒有說完，孟川便隨手掏出了一顆丹藥。
這丹藥並沒有什麼藥香，但是丹紋卻十分古怪。
這丹藥名為破壁丹，曾經孟川就是靠著這樣一顆丹藥，將張家家主張九州推上了宗師的高度。
當年煉製這顆破壁丹可不容易，需要找尋不少稀有藥材。而現在靈氣複蘇，這些藥材不說隨處可見，但也都能憑借金錢買回來，所以也不算難得。
孟川也隻是隨便買來一些藥材煉製一番而已，想著自己如果離開金明，這些學徒如果沒有棲身之所，或許可以讓他們每個人都成為宗師。即便以後實力不會再有精進，也至少吃喝不愁。
這破壁丹在孟川能夠煉製的丹藥中，其實算不得什麼。但是卻要比江北醫館兜售的那些療傷丹藥要貴重不少，算是可以入門丹道這一途了。
甚至可以說，孟川單單憑借著煉製破壁丹的能力，恐怕在各大家族中，都會成為一個爭相哄搶的香餑餑。
現在珍貴的藥材越來越多，但是能用藥材煉製丹藥的人卻是鳳毛麟角。一個二流家族隻要能找到一位煉丹大師，完全有資本培養出幾十位宗師。
李佳佳作為通神者，雖然不認識破壁丹，但是這樣近距離下，也能感受到丹藥的神奇之處。
她驚訝地眨了眨眼，指著破壁丹道：“這丹藥是您煉製的。”
孟川點點頭：“其實這也隻是我會練的丹藥中的一種，我手裡還有幾張丹方，完整的煉丹之法，我也都有。”
李佳佳嘴都快合不攏了，她似乎要說些什麼，最後又全都吞了進去，隻是發出一聲驚歎：“孟老師啊！您待在這個小地方可真是屈才了！”